“你不明白?那谁明白。”
叶与墨继续装无辜,嘴巴还俏皮式的嘟囔着:“我真不明白,张总认为我拿了钱文斌一笔巨款么?不应该啊,我们素不相识,而且钱总也是不得了的人物,怎么会把钱给我呢。”
男子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西装,摆弄拇指上的玉扳指,哈了一口气,擦擦:“叶小姐人美,脑子也转的快,一问三不知,以为这样就能对我交差了?”
“冯先生,我不是你的下属,谈何交差呢,你能坐在这儿,是我给张冲强先生面子。我跟钱文斌真的没来往,至于你说的几百亿,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那你把公司的账目给我看一下吧,贵公司在银行里的存款,我也要过目。”
一旁冷静的李博楠,哪里还能继续忍。
她知道张冲强的人不能得罪,但奚落一下还是不打紧的,于是举着刚烧开的热水壶走过去:“冯先生,您的茶凉了,我给你加点热的。”
水壶俯冲!滚烫的开水倾斜而下,迸到了男人的脸上。
“啊嗷!——呃!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
叶与墨哼哧笑着,冲李博楠一眨眼。
李博楠掏出纸巾,帮着男人擦拭:“哎哟,真对不起,冯先生,我不知道您不爱喝热水。您多包含呐。”
“滚!”
他推了李博楠一把,摸了摸稍有烫熟的鼻头,‘嘶’了一声:“把你们公司的账目给我看!”
“冯先生,你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呢,公司的账目是绝对机密,能给外人看么?难道张冲强先生会把他公司的账目给我看么?”
“叶与墨,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
“我是就事论事,公司的账目是机密,我怎么能给你看。”
男子捂着鼻子起立,冲叶与墨恶意点头,挑着大拇指:“有种,人都说洪爷找了个厉害的妹妹,今日一见,我大开眼界啊。叶总,咱们走着瞧。”
“不送。”
看着男人出门,叶与墨胸中略感不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能得罪到遥不可及的人物。
张冲强一出马,洪进宝得靠边站,此人在港岛的资产,仅次于李家成,在商界、帮派,他一句话顶洪进宝十句。
这也是为什么洪进宝不想揽事上身,让叶与墨自己去找钱文斌的下落。
她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和钱文斌的事,到底是钱文斌自己说出来的,还是洪进宝等人透露给张冲强的。
要知道,钱文斌那些私产,连他老婆都不知道,一直隐藏很深,能随随便便说出来么。
港岛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不到最后,光靠猜测,很难洞察人心。
“叶总,张冲强要是想对付咱们,他随便一句话,整个港岛都再无人与咱们合作。”
“我知道,人家是顶级大佬嘛,有这个水平和能力。”
“那……您有应对的办法么?”
在绝对碾压自己的力量面前,叶与墨没办法。
她临时决定让周开去做生意,就是猜到了可能会有自己被‘剥干净’的那一天。
叶与墨料定,这种时候,她不管找谁都没人敢搭理,不论是洪进宝还是王撕葱、张康养等等,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就是不给张冲强面子。
“我累了,你去忙吧。”
“叶总,周开呢,今天他没来公司。”
“他有点事要办,你忙你的。”
躺在沙发上,叶与墨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四点多了。
刚好,李博楠进来送报表,顺便给叶与墨倒了杯茶:“叶总,您这一觉睡的可真踏实。”
叶与墨抹了把脸,还有点困倦:“周开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他办公室。”
“把他叫来,你今天早点下班吧。”
李博楠似乎有话想说,但堵在嘴边,又挤不出来。
她极少这样,难堪的样子溢于言表。
“怎么了?”
“您睡着的时候,刘卫强导演来过电话,说电影的事,他可能帮不上忙了,剧组临时有事,所以……”
懂了,张冲强果然是顶级牛人,将刘大导演呼来喝去的。
每个人都只会跟随成功者,宁堵大河、不堵阴沟,一切都是意料之内的事。
说不定,烂尾楼那块地也会被人弄走,因为张冲强要出手了,风头上,谁都不会替叶与墨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