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墨已经不需要说话了,她想要问的都得到了。
“阿强、阿生!”
随着潘之庸一声喊话,那几个人一下窜了进来,手里的刀子寒光乍现。
“杀了她。”
就在几人一步上前之时,叶与墨手里已捏着一张支票。
她斜嘴问道:“这张支票是五百万,我还没签字,谁想要?”
废话!有钱谁不想要?
潘之庸都懵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要送钱,是打算拿钱忽悠他的兄弟么?
“你们还等什么,上!”
“谁是阿强?把偷来的资料交给我,这张支票就是他的。”
几人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跟着潘之庸混,一年到头还不到十万块,如今叶与墨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妥妥的大红包。
兄弟情归兄弟情,出来混的,不都为了求财么。
“你们还等什么?!——”
“谁是阿强?”
黄头发的男子眼珠乱转,抿了一下嘴唇:“我是。”
“很好,这五百万你想要么?把东西给我,我就签字。”
他朝潘之庸看了看,又看看身边的几个人。
叶与墨嬉笑着,又拿出几张支票:“每个人都有,剩下的一人两百万,你们自己选择吧。东西给我,我手里的支票一人一张。”
听完这句话,阿强立刻去了楼上,两分钟就跑下来了,东西如数交到叶与墨手中。
“非常好,谢谢了。”
她把支票签好字,众人的手也伸了过来……
无需叶与墨多说话,他们就自己退出了门外。
“你们!回来!一个贱人就把你们给收买了!一群反骨仔!你们不是我的兄弟!”
都什么时候了,潘总还没认识到自己的蠢才。
叶与墨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慢慢的饮用:“老潘,你说你,就不能对手下人好一点儿么,他们是人,要吃饭、穿衣,还要养家。你给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你还用人家的短处来操控人家,不以诚意待人,谁会真心替你做事?”
“……”
“一年才十几万,人家犯得着为这点钱担个杀人的罪名么?”
潘之庸怒吼咆哮:“王八蛋!全是王八蛋!这帮家伙不得好死!”
差不多就得了,傻瓜才说这么无能的话呢。
“好了,潘总,谢谢你的茶。下次再想阴我的时候,多过过脑子,你也可以去问问向太太,多向她请教。”
“你!噗……”
一口鲜血吐出,潘之庸眼眶黑暗。
做过老大的人,叱诧风云多少年,怎么就这点气量,赢得起、输不起。
叶与墨给他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然后出门上车。
“叶总!您怎么样?”
“没事,老潘又吐血了,他气量太窄。”
周开迅速翻阅手中材料,心情放松下来:“没错,是这些,还是叶总厉害啊,我真替您捏了一把汗。”
“回去吧,把这些东西给烧了。”
其实,周开觉得不烧为好,拿来继续控制董事会那些家伙,留着它们就是留后路。
有了这些,那帮人绝不会对叶与墨忤逆了。
之前他们背叛潘之庸,是叶与墨打了个措手不及,潘之庸连搞到资料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是一根根绳索啊,能对董事会进行套牢。
“周开,你不是助手了,想问题要长远一些,你不以真心待人的话,人家又怎么会以真心待你呢。这份差事交给你来做,明天一早,当着董事会所有成员的面,你一把火烧了它。”
他心里有何尝不知道,叶总是在帮他树立威信,以德服人。
后来,叶与墨得到消息,潘之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了。
他身边所有的亲信全离他而去,一时想不开,路上多吐了几口血。
而后好几天,叶与墨过的挺舒服,没遇到任何波澜。
她始终在想两件事,一是向家人会有什么动作,二是洪进宝对潘之庸这件事会怎么看。
七天后的一个晚上,洪希羽来见叶与墨。
稀客啊,自打洪进宝的‘丧事’办完以后,她们就见过一次面。
“希羽,来,喝杯咖啡。”
洪希羽跟先前不一样了,打扮的挺俏,面色平静,有几分她老爸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