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集团,董事高层有一百多人。
没有谁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最多的也才百分之一。
这就是向家人聪明的地方,不管谁反叛,直接剔除就行了,把钱算给你,提包走人,无关痛痒。
“叶总,有一个人……他是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向左是么?”
“是。”
“如果是破坏向家的阴谋,我利用他情有可原,现在是我想拿掉向家,再利用向左,显得不近人情,做事还是要有底线的。”
周开又想到一个人,汪翠山。
汪翠山的父亲曾经就是向氏的家臣,他自己也跟了向家三十多年了。
说到信任,他应该是向氏最信任的老人。
可向太太为人多疑,一直排斥他,以至于他的股份还不如后来的其他人。
“这个人在向氏威望很高,但很受排挤,董事会成员有十多个跟他关系非常好。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那百分之十就大有希望了。”
“你试着跟他见面吧,我现在不方便见向氏的人。”
隔天傍晚,汪翠山回到住处时,见门口停着一辆车。
他一个人住在这儿,老婆早就死了,儿子又在内地,所以这辆车的主人又是谁呢?
周开下车打招呼,亲切的过来握手:“汪老先生,久仰。”
“哦,你是哪位?”
“小姓周,周开。”
港岛就这么大,稍微出点名的人,新闻上就全是了。
汪翠山一下就清楚来人的身份。
周开之前名声很响,是替叶与墨办事的,可算得上是叶氏的宰相。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
“我有一笔生意,想请汪先生谈一谈。”
“生意?”
“是啊,向总已经主动登门找我们叶总谈生意了,咱们现在是‘亲家’的关系,您总不至于拒我于千里之外吧。”
老头不傻,这种时候,还是少招惹叶与墨的人为妙。
有生意上的事,也犯不着跟他谈。
“呵,我不过是个董事,不管具体的生意,你要谈,应该直接找我们向总。”
周开进前伸手,拦住去路:“汪董,我在你家门口可等了三个多钟头,您让我进去喝杯水,这总不过分吧?”
有了这话,不让进门都不行了。
“你要进来,就自己进来吧。”
生意不是一次能谈成的,初次来到,周开只想聊一些患得患失的事情。
汪翠山在向氏三十余年,从最初的受重用,到现在当个挂名董事。
实权早就没了,混吃等死而已。
向家每年都给他上千万的红利,对他而言也已经足够。
最憋屈的是,自己不能直接参与营销,一身的能耐始终得不到发挥。
三十年了,够可悲的。
“汪老,您一身的才华得不到发挥,被压抑了三十年,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你喝完茶了么,喝完就走吧。”
“我是替您打抱不平,向家这样对待您,您还……”
“好了!别说了,你是来干嘛的,我心知肚明,这招对我不管用。”
再啰嗦就太累赘了,周开点点头,起身整理衣衫,还给老头鞠了一躬。
之后,周开多次来找他,均被拒绝。
阳谋这玩意儿,周开真是玩不转,依照他的本来脾气,直接把老头的儿子给绑架了,这样威胁绝对靠谱,可叶与墨不让。
每一天的等待都是煎熬,公司人多眼杂,随时可能出现机密泄露。
叶与墨耗不起。
周末的正午,周开彻底泄气了,他拿不下汪翠山。
“叶总,是我无能。”
“跟你没关系,汪老先生为人正派,打碎了门牙往肚子里咽,对这样的人,软硬兼施也是没用的。他一心维护向家,就跟清朝的大臣似的,属于死硬分子。”
“咱们等不起啊,一分一秒都是折磨,也许下一秒,向太就会把咱们的机密账本搁在高层面前,那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只有向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全是暗的,都拿出来也不能把向家怎么样。
周开建议,可以赌一把。
输了,这百分之三十的暗中辛苦就全都白费,以后也很难再有机会了。
赢了,向家人就彻底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