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的钱太少了,死活不同意,如果单独给他提高补偿,其他拿过补偿的人会有意见,如果全面提高补偿额度,那么需要一大笔钱财;如果不提高补偿额度,这人就躺到路上不吃不喝与你拼死,为这件事情刘富堂已经去大马村跑了好几趟了,但依然处理不下来。今天八成是找金桃出面去说说看。
果不其然,刘富堂见着金桃就表达了想请金桃前去劝说,这件事情,金桃也反复考虑了,确实还没有好的办法,面对刘富堂邀请,又不好推辞,就勉强答应去试试看。刘富堂有点无奈地说道:“如若再说不通,就只有告上县衙了。我都不信知县大人会坐视不管。”金桃苦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有时候也难说,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你看这会雪也小了,下雪天都会在家,找人也容易。”
此去大马村也有十几里路,金桃命仆人抬出轿子来,这时镖师焦向南见金桃要出行,赶紧跟随过来,金桃与他说道:“今天不用跟去,又不跟人家打架,你一去,人家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反而不好说。”族长刘富堂也过来说道:“我们都去,工程队百十号人都还在大马村,他们不会乱来,你不去也罢。”焦向南只答应一声就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刘文昌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金桃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并开口说道:“姐姐,既然今日不用念书,那我便与姐姐一同前去吧!”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刘富堂不禁哑然失笑,他轻轻地拍了拍刘文昌的肩膀,打趣地说:“我们这些大人们有要事要办呢,你这小鬼头还是乖乖待在家里比较好,别去瞎捣乱啦!”然而,刘文昌却一脸坚定地保证道:“族长,您放心好了,文昌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散散步而已,绝对不会给您们添麻烦的!”说完,他还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金桃和刘富堂。
见到刘文昌如此恳切且又略带几分焦急的神情,金桃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弟弟跟随自己一起出行。见此情形,刘富堂无奈地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板起脸来严肃地告诫刘文昌:“臭小子,等会儿要是走到半路累得走不动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哦,到那时可没人会背着你继续前行哟!”面对族长的警告,刘文昌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冲着刘富堂做了个俏皮可爱的鬼脸,然后兴高采烈地紧跟在金桃所乘坐的轿子后面,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这段奇妙之旅了。
雪没有继续下,落下的几片雪花也很快融化了,只是天还是灰蒙蒙的,寒风还在不停地吹。桃花岙到大马村这段路已经修好,以前上山下坡弯来弯去的路段明显减少了,道路也宽敞平整,行走起来方便了许多。享受着新路的快乐,不知不觉很快就来到了大马村。
前方,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棚突兀地横亘在路上,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硬生生截断了前行之路。金桃轻盈地下了轿子,目光紧盯着那座茅草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满。一旁的刘富堂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向茅草棚,语气严肃地解释道:“此处便是那块惹出麻烦的土地,其主人乃是大马村的马大奎。此人蛮横无理,为了阻挠我们的工程进展,竟在此处擅自搭建起这座茅草棚,并将年逾古稀、风烛残年的老父亲遗弃于此,让他看守此地,坚决不许任何施工人员靠近。要知道,这马大奎可是有足足五个兄弟啊!他们自封为‘大马村五虎’,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可怜那些无辜的村民们,面对如此恶霸,往往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呐!”
听闻此言,金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慨之情。她快步走进茅草棚内,定睛观瞧,果不其然,只见角落里斜靠着一块破旧不堪的木板,而木板之上,则静静地躺着一位年迈苍苍的老人。此刻,老人正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仿佛一只受惊的刺猬,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外界的寒冷。他那原本就瘦弱嶙峋的身躯,因为过度受寒而不住地颤抖着,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金桃见状,心生怜悯之意,赶忙轻声呼唤了几句,但那位老人却仿若未闻一般,毫无反应。金桃眉头微皱,凑近前去仔细查看,发现老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显然,长时间处于这般恶劣环境之下,对这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和伤害。
施工队的工作人员们注意到族长以及金桃现身之后,不约而同地聚拢而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来自大马村的村民从远处慢慢走过来凑热闹。就在此时,众人目睹马大奎、马二奎、三奎、四奎、五奎这五位亲兄弟各自手持着棍棒或者钢叉,风驰电掣般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