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钱四方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嘀咕着这位州官的脾气还真是古怪。
谷深看一时半刻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推托自己要回衙门去有事,钱四方起身告辞不忘告诉谷深自己就住在永平监往北四里的钱家村,有需要帮忙的一定力所能及。钱四方走后,谷深对他的突然来访感到有些意外,但从他的表述里嗅到了一丝线索,他准备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不速之客来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过了两天,德兴县兴利场监事突然前来拜访,抬来一个沉重的粗麻布包裹着的东西,谷深问是什么东西,监事只说是一块上好的铜矿石标本,拿来请大人鉴赏。一块普通铜矿石也不值钱,所以谷深也没有在意,等送走客人后,谷深好奇打开粗麻布想看看这块矿石,却发现是一块银锭,足足有一百五十斤。
谷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这突如其来的银锭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那块沉甸甸的银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钱四方那神秘兮兮的模样以及监事那故作淡然的表情。
回想起钱四方临走时留下的那句“有需要帮忙的一定力所能及”,再结合现在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一百五十斤银锭,谷深觉得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开始仔细回忆钱四方来访时的每一个细节,从他的言谈举止到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决定先将银锭妥善保管起来,然后暗中展开调查。一方面派人去钱家村打探钱四方的情况,另一方面则对那名监事的背景和行为进行深入追查。他深知,这些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必须尽快揭开这个谜底。
没过几日,那德兴县的银山场,仿佛带着一份神秘而又急切的心意,缓缓地送来了一块沉甸甸的银锭。他们仿若一群默默无声的使者,只是将银锭放下,不置可否便决然转身离去。
而信州的铅山场呢,更是以一种不容小觑的姿态,携带着珍贵的礼物远道而来。那路途遥远的处州,其众多的矿场也纷纷行动起来,如同忙碌的蜜蜂一般,将那些无比珍贵的礼物源源不断地送往此地。每一份礼物都承载着这些矿场背后的期盼与考量,它们深知自己所处的地位和责任。
谷深站在那里,静静感受着这一切,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明白事态已经变得极为严重。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立刻当机立断,亲自起身去见钱四方。
当他见到钱四方时,钱四方缓缓开口,向他解释这乃是长久以来的惯例。原来,这些地方所产出的银子以及青铜,都如同一股股涓涓细流般汇聚到永平监,用于铸钱之需。而这些地方的财税来源,几乎完全依赖于这些宝贵的矿产资源。一旦这里出现任何问题,那么他们将会失去正常的财税收入,那些辛勤劳作的矿工们的福利也将无法得到保障。正因如此,他们前来饶州疏通关系便成了必不可少的事情,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之久,仿佛成为了一种不可更改的传统。如果大人拒绝收下这些礼物,他们心中便会充满不安与紧张,甚至有可能联合起来,共同告发大人。这样一来,无论是对于个人还是对于公家,都将带来极大的不利影响。只有收下他们的心意,他们才能够安心地投入到生产之中,继续为这片土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钱四方所言确实有着一定的合理性,然而这些财物的数额着实庞大,这让谷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后怕。他辗转反侧,反复思量着该如何处理此事,最终还是决定前往信州与刘文昌商讨一番,期望能得到他的宝贵意见。就在此时,那名为胡秉文的幕僚连忙出言劝阻道:“大人啊,您可千万千万别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啊!这般钱财既非您主动索取,又未曾有其他旁人参知晓情,而且在这官场之中,此类情况本就属寻常惯例,收下这些财物其实并无大碍。倘若您执意要去与刘大人商议此事,那么最终的结果必然不是将这些财物退回,便是将其充公入库,如此一来,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那些前来送礼的监事们也会因此而遭受行贿的罪名,从而受到严厉的惩处。无论是从公事的角度,还是从个人私利的层面来看,此举都毫无益处可言。许多既定的规矩是万万不可轻易破坏的,一旦您打破了这些规矩,那么迟早都会为自己埋下深深的祸根,究竟何时会遭遇意外的挫折,甚至是陷入绝境,那可真是难以预料啊。”
这胡秉文乃是谷深刚刚上任饶州之后特意聘请而来的幕僚,他原本是一名落第的举子,在饶州当地颇具名望,一直以来都在州衙担任幕僚之职,对于官场之中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