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阵水花声响起,就在我们(身shen)后不远处的一片水塘里,一艘渡船忽然从水底下冒出,钻出了水面。
之前载着我们来到摆渡人,此时愕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扬起了生满脓包的脸:“客人,他们给的钱比你的多,所以我带他们来了。”
“哦,很好。”
沈长秋点点头,却也没有对这摆渡人多做理会,将目光集中在了船上另外两个人(身shen)上。
当初前来刺杀沈长秋的刘启山,此时正站在船头上,他(身shen)上的伤口尚在,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他杵着一个拐杖,冷冷地看着沈长秋。
而在刘启山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shen)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这个人长得足足有两米之高,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浑(身shen)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息,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孔,而在他黑暗的面罩一下,我隐隐感觉他的目光此时正投在沈长秋的(身shen)上。
这个人就这么站在船头上,不言不语,却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意。
而向来目中无人的沈长秋,在看到这个黑衣人后,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这一刻,沈长秋谦卑地弯下了腰(身shen),朝着这名黑衣人跪了下来。
“拜见门主。”
沈长秋的这句话,让我万分愕然,眼前的这个黑衣人,难道是(阴y)棺门门主?而现在他为了沈长秋,竟然亲自到了这儿!
“长秋,你已经逃了这么多年,今(日ri)为何不逃了?”黑衣人开口了,声音如源亘古,让我的心中不(禁j)生出一阵寒意。
沈长秋的头低得更深了,他的声音里也流露出一丝明显的颤抖:“因为长秋知道,刘启山一定会将我的行踪告知给门主,门主亲自到来,长秋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出门主掌心。”
(身shen)为看客的我再度愕然,当初离开鬼镇时我问沈长秋去哪儿,沈长秋却说是找个可以安顿的地方,让自己尽量活得久一点。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沈长秋就已经知道(阴y)棺门主会找上他?
而在我疑惑之际,(阴y)棺门主发出了一声叹息。
“(身shen)为(阴y)棺门人,结婚生子本为大忌,长秋你(身shen)为(阴y)棺门长老,却因此背叛道门,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门主,我的命可以还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孙女!”沈长秋卑微的发出恳求。
“你孙女?你可曾将(阴y)棺秘术传授与她?”(阴y)棺门主问道。
沈长秋摇了摇头:“关于(阴y)棺门的道法,老夫并未授予。”
“如此说来,放她一马也未尝不可。”
(阴y)棺门主点点头,随后朝着我看了过来。
斗篷下,(阴y)棺门主的脸孔为黑暗所笼罩,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是在看着我的,让我的内心不(禁j)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一个纯阳之人?”(阴y)棺门主的语气中,浮现出一丝讶异。
沈长秋连忙说道:“门主,这个纯阳之人是唯一一个能够救我孙女之人,还请门主开恩!”
“纯阳之人虽然难得,可我今(日ri)并非为他而来,就让他走吧!”(阴y)棺门主点点头,说道。
听着这话,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而沈长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他的那根降魔杵交到了我的手中。
“孩子,回那草屋里,带着冰瑶离开这儿,以后她的安危,我就全权托付给你了!”沈长秋朝我说道,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无力感。
我接过了降魔杵,愣愣地看向了沈长秋:“沈老爷子,那你呢?”
“我?”沈长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你应该明白,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听着这话,我的心里不(禁j)一阵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沈长秋也不会去找江怀,就不会遭到刘启山的埋伏,更不会将(阴y)棺门主引到这儿来,而眼下的这种(情qg)况,却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我直接造成的。
“纯阳之人,你如果不想走,可以留下。”这个时候,(阴y)棺门主那(阴y)森的声音船头上传来。
沈长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狠狠地推了一把:“听见了没有,快走!走!”
我抿了抿嘴,心里满是酸涩,我紧紧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