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不(禁j)回响起陈道士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在这个村子里,有着游((荡dang)dang)了一个月的鬼,他想要害死村子里,所有害死过他的人
木偶是不可能杀人的,能杀人的只有人活着是鬼,可在之前陈道士坠井的雪地上,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脚印,而在这片空气中,我也没有察觉到其他鬼灵残留的(阴y)气,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我将花脸木偶放回了箱子里,陈道士的家属在得到消息后,也带着一阵哭嚎声赶了过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地上站起,随后看向了旁边面色凝重地周世恭等人。
“恭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qg)瞒着我?”我朝周世恭问道。
周世恭脸色苍白,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那只花脸木偶,干裂的嘴唇不断颤抖着:“杜明,其实”
“恭叔,不要把那件事(情qg)告诉外人,我们当时是说好要把它烂在肚子里的!”
周世恭的话刚出口,便被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强行打断,周围的好几个人看向周世恭时,眼神里都流露出一丝紧张。
对此,周世恭一声苦笑,他看着章嫂等人,无奈说道:“可是,杜明也许是唯一能够救我们的人了啊!这一个月来,你们这七家都陆续死了人,而现在,给你们做过法事的陈道士也已经死了,接下来只怕就要轮到我周家了!”
“我已经五十多岁,无儿无女的,死了就死了,可我不能因此连累我的两个侄儿!而现在,那个鬼已经在村子里转悠了这么久,天知道他还想再杀多少人!”
周世恭几乎是嘶吼着说着,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内心的恐惧。
这一刻,周围的其他村民一阵议论纷纷,随后便以料理陈道士后事的名义,离开了这儿,在这井边的雪地上,便只剩下了我以及周世恭章嫂等十几个村民。
“哎,你想说就说吧,大不了这事儿传出去等着坐牢就是了!”
其中一个村民叹了口气,他朝着周世恭无奈地摆了摆手,随后便离开了。其他村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周世恭自己定夺,便一个个陆续走了。
周世恭没有再说话,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颓丧着朝着家住的方向走去,而我也紧跟了过去,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下雪咯!下雪咯!”
来到周家的门口,我便看到周宇和周恒两人都只穿着件单衣,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大声地喊着,他们一人手里拿着把铲子,正在堆砌着一个雪人。
他们俩兄弟似乎在这儿堆雪人堆了好一会了,虽然气温零下好几度,可两人不仅没感觉冷,相反大汗淋漓,不断地挥着铁铲将一把把的雪铲到雪人(身shen)上。
“你们这俩孩子,赶紧的把衣服穿起来,待会感冒发烧可怎么得了!”
看着像小孩子般在雪地里玩耍的周宇和周恒,满腹心事的周世恭深深皱起了眉头。
“恭叔你放心,我们现在正(热re)着呢,就算把衣服都脱光了都不觉得冷!”
周宇说着,竟然还真把自己(身shen)上仅有的那件单衣给脱了下来,光着膀子站在了雪地里,一旁的周恒也紧跟着把衣服单衣脱了丢在了一旁,两个年轻人看着周世恭,开始没好气地笑了起来。
“哎,这俩孩子真是让人((操cao)cao)心!”
周世恭摇了摇头,索(性xg)也不理会他们这俩小子,直接走进了屋里。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只不过在步入门槛时,我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周宇和周恒不光脱掉了衣服,此时竟然还直接躺在雪地上安然地睡起了觉。
真是两只抗冻的生物!
我在心里对这俩兄弟做出如此评价,一阵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来到里屋,我和周世恭坐在了火炉旁,我喝了一口刚沏的(热re)茶,朝他说道:“恭叔,有什么隐瞒着我的事(情qg),你就直接说吧,我听着。”
周世恭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将那些心事缓缓道来。
周世恭告诉我,他们新木村的人,世世代代都是靠制作木偶这样一门手艺过活。每年,附近几个城里的戏院以及茶馆都会定期到新木村里来采购木偶。新木村的人虽然算不上富裕,但靠着这木偶赚的钱,(日ri)子也算过得臃实。
可周世恭他们哪想到,就在今年,村子有一个姓冯的家子却暗地里给那些戏院茶馆的老板串了人(情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