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瑶的声音里,破天荒的流露出了一丝微微柔和,这让早已习惯她冷漠形象的我感到颇为不适应。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因为你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你(身shen)边的人都已经陆续离开了你,如果我也将你弃之不顾,那么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
听着我这话,沈冰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所以,你救我,是因为你可怜我?”
女人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动物,无论高冷也好温柔也罢,而沈冰瑶明显误会了我话中的意思。
“不是因为你可怜,是因为你的(身shen)世,与我的冥妻太像。”
我连忙解释道:“我的冥妻也跟你一样,小时候她全家被江怀害死,又被江怀困在后山小屋里用(阴y)气养了十三年,除了我之外,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所以我无法抛弃她,就好像我不能甩开你。”
“你当初要我爷爷帮你找冥妻,甚至命都可以不要。现在你为了救我,不惜与你的师傅决裂。这是不是说,你的眼里,我与你冥妻一样重要?”
沈冰瑶问我,她看向我的眼神里,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丝希翼。
沈冰瑶的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让我始料未及,我有些不自在地瞥过了头,不去看她看我时的眼神。
“沈冰瑶,我我想你误会了,我找许倩,是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救你,是因为我之前有过承诺,也是因为你的(身shen)世。”我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哦。”
沈冰瑶点点头,眸子里流露出了一丝失落,她脸上的那一丝柔和,也逐渐被过往的冷漠所取代。她从我的(床chuang)边离开,坐回了自己的(床chuang)上,沉默无言。
“忽然好想看看,你的冥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好一会,沈冰瑶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忽然幽幽的朝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笑了笑:“你很快就能看到她了,明天,我们便离开这儿去承缘寺,她就在那儿。”
说着,我的脑海里不(禁j)浮现出许倩的(身shen)影,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而她的魂魄,是否已经重聚。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随后与沈冰瑶一起退了房,买了两张距离龙诀山最近的一个城市的当天火车票。
眼下虽然是(春c混)运高峰期,可好在晴水县与龙诀山都是地处偏远的地方,而沿途也没有多少什么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所以火车票也不是特别紧张。
买了火车票后,我让沈冰瑶先在火车站等我,随后买了一些礼品,打了个的士,再次回到了灵道寿木店。
今天,我就要远走他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返回晴水县,无论我是否被逐出师门,无论余天和是否还认我,我都得回去一趟,与他们道一声别,就当是拜个早年。
来到棺材店所在的大街上,我隔着马路朝着店里看了一眼,只看见邵禹谨和张涛正在店里忙碌着,却并没有发现余天和的(身shen)影。
我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便穿过马路来到了店里。
看到我回来,邵禹谨和张涛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朝我迎了上来。
“两位师兄,我等会就要离开了,麻烦你们俩替我向师傅问声好。”
我将礼品放在了桌上,随后朝邵禹谨张涛说道。
邵禹谨看向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小师弟,你是打算去哪里?”
“龙诀山,去找我的冥妻。”
我说道:“我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来,就麻烦你们对照顾师傅了。”
张涛叹了口气,朝我问道:“那你要不要去跟师傅打声招呼?”
我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师傅昨天肯定被我气得不轻,他老人家最近(身shen)体也不是特别好,我不想他因为看到我而气坏了(身shen)体。”
我不敢在棺材店里再多逗留,匆匆交代了几句后,便打算离开。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我抬头朝着二楼看去,却发现余天和此时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的脸上显得很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好像一夜未眠。
“师师傅!”
看到余天和走来,我连忙低下了头,很是心虚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要走了吗?”
余天和朝我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