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这屋子的房东吗?这个屋子里住着的租客,是不是叫杨根生?”
刚走出门,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朝那胖女人问道。
这个胖女人此时一脸惊恐未定,当即点点头:“是,是!就是杨根生,就是杨根生!可是这件事(情qg)我是完全不知(情qg)啊,那个被破了肚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那你这半夜三更的,出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防贼?”我朝这胖女人疑惑道。
胖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久前我听到这杨根生住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喊叫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好奇出门看了下,可哪知道”
胖女人说着闭上了嘴,一脸心有余悸。
“刚刚的事(情qg)你也看到了,等会警察来了你就如实告诉他们吧,我们现在先走了,救人要紧。”
我也没有和这胖女人多废话,说完之后,便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韩顺他们。
“韩顺,鬼娘现在该怎么办?”上车之后,鬼娘被放在了车后座,曹乐则是一脸担忧的朝韩顺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送医院。”韩顺皱了皱眉头,当即发动了车。
曹乐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车子也当即朝着这儿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
因为腹中常年住着一个鬼婴的缘故,鬼娘的(身shen)上一半(阴y)气一半阳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而在这个时候,哪怕是她已经昏迷,可她那破碎的子宫与破碎的肚皮,却是开始缓缓自行愈合起来,就好像当初她从容划开自己的腹部一样。
只不过,那个已经被剪断脐带的鬼婴,却是无法再复生了。
鬼娘对孩子有着一种近乎扭曲的狂(热re)溺(爱ai),以至于将自己当初胎死腹中的孩子变成了鬼婴,我开始不(禁j)担心等她醒来后,如果发现这鬼婴已经死去,她究竟会陷入怎样的疯狂。
车子在寂寥的街道上快速穿行,一路上我们仨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颇为沉重。
而在这个时候,曹乐却看向了一旁的鬼娘,深深皱起了眉头:“杜明,你看这鬼娘(身shen)上,这是什么?”
听着这话,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向了一旁昏迷的鬼娘,却发现在她的手上脖子上脸上,竟然有着一根根类似于筋脉一样东西在皮下迅速地蠕动着。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惊愕,正在开车的韩顺也下意识放慢了车速,回头看向了鬼娘,脸色异常难看。
我伸出手朝着在鬼娘额头上摸了摸,发现那些蠕动在她(身shen)体里的那一根根筋脉一样的东西,似乎有些坚韧,而且仿佛具有生命力一般,蠕动的时候颇有力道。
我有些错愕的看向了曹乐,而曹乐的脸色冷沉,随后一声不吭地从(身shen)上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鬼娘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浅长的血口。
随着皮(肉rou)被划开,我惊骇的发现,在鬼娘的血(肉rou)中,里面竟然生着一根根淡黄色的植物藤蔓!这些藤蔓上面生出一根根细长的根须,遍布于鬼娘全(身shen)各处,正在不断的吸食着鬼娘的鲜血,就好像在土壤中吸收水分一样!
“这怎么回事!她的(身shen)体里怎么会生有植物藤!”我一脸惊恐的看向了曹乐,一时间不知所措。
曹乐的眉头深深皱起:“杨根生抓走鬼娘,这些生长在她(身shen)体里的藤蔓,很可能是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蛊术。而现在我们要做的,首先是要把这些藤蔓从鬼娘的(身shen)体里抽离出来!”
说话间,曹乐拿起手术刀,将其中的一根深深嵌入鬼娘血(肉rou)中的藤蔓给割断,可一件让人万分诡异的事(情qg)却发生了。
这被割断的藤蔓,切口处竟然以(肉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出了新的根须与分杈,化为了另外一株新的生命。
看到这一幕,曹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他连着将皮(肉rou)里好几根藤蔓割断,可每割断一根,切口处便重新生出根须,随后再度嵌入鬼娘的血(肉rou)里。
“这藤蔓的生命力,好强!”
连着实验了几次后,曹乐很是不甘心的收回了手,因为每一次将藤蔓割断,这藤蔓便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生命体,并且开始更加疯狂地吞噬鬼娘的鲜血,他这么做非但不能帮到鬼娘,反而会加快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