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后方的石柱垂下的锁链,从背后缠住冷月修的腰身,左右两侧的石柱垂下来的锁链,分别缠在冷月修的双臂。
锁链像灵蛇一般,贴上冷月修的刹那就顺势缠紧。
冷月修看着自己被缠紧在十字架上,手掌握拳,试图挣脱。
可金属锁链怎会如他的意,游走到指定位置后就停止缠绕,静止不动。
木质的十字架和金属锁链浑然天成,完全不像是金属锁链后来再缠上一般。
除了满身伤痕,衣着破烂的冷月修之外,整个刑架,不,就是整个圆台,包括直入云层的石柱,整个刑场都散发着震人心魄的肃穆。
如果硬要形容,就好比古战场,战马嘶鸣,一场又一场血腥战役,普通人一踏足就感觉到汗毛直立,热血奔腾,是敬畏,是生死,是全力以赴。
冷月修被捆绑在那,格格不入,那么勇猛无前,赫赫战功傍身,都掩盖不住的渺小。
站在云巅已经完全看不到冷月修的身影,白景天和苏见橙也移步来到放大的光幕跟前。
白景天垂手而立,看着画面中气势恢宏的刑场,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以前只听老头子提过一句「天鼎神台」,他都以为是爷爷拿出来哄他们小孩子玩的神话故事。
他不知道这雷罚刑场是不是老爷子口中的「天鼎神台」,但他看到这场面,脑海中一下就蹦出了这个概念。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冷月修会走到这般境地,被锁在那——等死。
白景天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会死,他一定会死,是谁来了都阻止不了的结果。
围观的众人一时失语,每个人都是活在现代化科技发展的世界,就算造出再高级稀奇牛逼的电子设备,哪怕让人跌破眼镜,也是惊讶一时,惊讶过后就是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哪有人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东西就该存在于古神话时期。
被捆住不能动弹的冷月修,平视着前方,此刻的他,仿佛力气都被金属链条抽离。
他背靠着木质的架子,脚下距离圆台有四五米高。
他的双腿正自由下垂,脚腕都没什么力气,脚尖指地。
金属链子只捆住了他的手腕和小臂,没了力气,整个人也往下坠了几分,被吊在那里。
露出的手掌早已从握拳状松开,无力的垂着。
天空乍亮一瞬,一道光照在冷月修的身上,他胸前的项链戒指反射出细碎的光。
随着光芒的锁定,也像是确认目标人物就位。
光灭。
悠远的远方传来一声钟鸣。
“当——”
余音散尽。
“当——”。
钟声又起。
不止是刑场,就连在云巅的众人听着这钟声也好像在耳畔响起,在身边响起。
每一声钟鸣,恢弘又荡气回肠,敲击在每个人的心房。
光幕的镜头锁定着冷月修,没人能看到刑场景象的特别。
随着每一次钟声的敲响,那直插云端的三根石柱,向外的那一面就亮起几个奇怪的图样。
光灭的时候,圆形石台外围着的蓝色屏障也一同消散。
虚影化的白梦颜没有第一时间靠近,而是注视着石柱。
钟声每响一次,亮起的图样就多一些,从最下方一点点上升。
除了白梦颜注意到这个现象,冷月修也看到了,他有些不安,但不安已是枉然。
整个悠扬冗长的钟声敲了九次,一次绵延而出的钟声至少持续半分钟。
待九声钟鸣结束,足足等了近五分钟,不止冷月修,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很煎熬。
一切归于平静,冷月修的知觉回笼,他能感受到四肢和锁链捆绑的疼痛。
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上每一道伤口的疼痛,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能操控手指后。
他试图用脚跟抵住木架,手臂用力微微抬起身体,这样不至于吊的他难受。
腰部的锁链开始流动,裹紧了他的身体又继续滑动,搓的冷月修生疼。
冷月修把腿屈起,脚底踏实木架,一副要冲破束缚的样子。
腰间的锁链停止动作,锁链的一头从冷月修脑后位置伸出。
那悬在半空的样子,像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
不等冷月修的下一步动作,那锁链直接缠绕住冷月修的脖颈,把他固定在木架上。
这下好了,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