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犄角旮旯坐着,这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吗?”
娇蛮的声音突然传来。
文妤和项秋雯抬头看上,就见丁瑞瑶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明显嘲讽之意,“这是知道自己没用,不被家族重视,只好找个角落坐着吧?也是,免得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关于文家的事,她也是听到一些风声的,文妤这样没用的人确实只能被家族厌弃,就连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都比她厉害!
“听你这语气,你觉得你很值钱?很了不起?被当作商品一样待价而沽,以你的样貌,确实也只能值这么点钱了!”文妤幽幽的道,语气冷漠。
“你说什么呢!”丁瑞瑶气急,她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看不出来,国公府的小姐居然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文妤眼皮都未抬一下,一张嘴皮子厉害得紧。
项秋雯也是满脸诧异的看着文妤,这伶牙俐齿的还是之前那个半杆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的人吗?
也对,被家人那么欺负,性格大变也是人之常事。
“你!”丁瑞瑶还想再反驳什么,气势汹汹的。
文妤也不屑和她争吵,无非就是看不上她是四皇子的未婚妻罢了,她犯不着因为楚枭然的原因去立敌。
文妤起身,无视掉后面还在嚷嚷的丁瑞瑶,自个走到了青沁园另一头去。
唉,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
文妤忍不住感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得清净,终于可以静静地欣赏一下这花园的风景了。
“呵,不过就是个下贱的野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六皇子楚墨,我看你啊,也只有这个姓氏值钱一点咯。”
“就是,没有皇上的宠爱,在这皇宫里,你连棵杂草都不如。”
“与其去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的干活,争取今天晚上能吃上饭呢!”
“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个野—种也妄想当皇子,自己生母偷—人,被皇上处死,能留下一条贱命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想在我们面前耍威风,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不合时宜的吵闹声传了过来,许是最后一句话,那太监骂得太难听了,瘫倒在地的楚墨像是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得朝着那太监扑去,骑—座在他的身上,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个没根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议论我的生母,啊?”
被扑倒在地的太监尖叫了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拉开!哎呦,痛。”
一旁的几个太监立马动手去拉开打人的少年。
楚墨徒有狠劲,可是双手难敌四拳,三两下就被几个太监押着跪在了地上。
被打倒在地的太监,爬起身来,吐出一口血水,脸色扭曲,“呸,你个野—种,当真是给你脸了,连老子都敢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跟我们一样做粗使的杂役,以你生母所做的事,就是杀你十次都不为过!”
“放你娘的狗屁!”楚墨狠狠挣扎着,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他母亲虽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可是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分明就是诬陷!
“呦呵,还不服气,皇上都已经下了定夺的事,你再怎么狡辩都是事实,你也没有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哦,不对,你
甚至还不如我们呢!”太监笑得得意,狠狠几拳就砸在了少年的肚子上。
文妤眉头紧皱,双目蒙上一层冷意,这些太监身体残缺,心里更是扭曲,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逮着机会就想侮辱别人来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发泄。
楚墨的母亲,具体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但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不过就是各个女人之间争宠的牺牲品罢了。
“吵什么吵!这么大好的日子,光听你们在这瞎吼了,扰了本小姐的清净。”文妤眉凝纠结,语气透露出一丝烦躁。
还要准备动手的几个太监,看着文妤顿时吓得跪成了一片,“小姐饶命,都是这个奴才不好,都是他惹的祸......”
“行了,本小姐没空听你在这推辞,滚下去,别再让本小姐看见你们!”文妤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
几个太监快速退了下去,再顾不得少年。
刚刚那几拳之重,砸得少年直不起身子来,像个煮熟的虾子似得躬着身子抱腹倒在地上,满头的冷汗。
文妤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蹲下—身子,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