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齐一走,赵氏就迫不及待看向琴姑姑。
“最近联系到舅老爷了吗?”赵氏问道。
琴姑姑摇头,“已经发出去好几封信件了,但是一直没有等到回复,就连舅老爷这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在禁卫军不对出现了。”
赵氏重重呼吸了几口气才算稳定住了情绪,“他能去哪儿啊?”
难不成真如文弘所猜想的一般,赵泾真的携款潜逃了……
她不相信,可是算算日子,人找该回来了。
要是没有赵泾那笔钱,她可怎么补上中馈那么多银两啊。
“你派人南下去找找赵泾。”赵氏有些着急道,她也担心是赵泾出事了……
“是。”琴姑姑应下。
看着赵氏的神色,原本想提一嘴丁关的事的她,索性闭了嘴。
“还有断肠坊那边联系上了吗?”赵氏眼里冒着狠厉的光芒。
“联系上了,就是那要贵得离谱……”琴姑姑说道。
“再贵又如何?只要能毁了那死丫头,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银两这边不太够啊……”
“我来想办法。”
“嗯。”琴姑姑应下,见赵氏没了要吩咐的事,然后才转身去忙去。
晚上文弘回来之时,赵氏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他。
“你这是又要闹哪样?”文弘皱眉问道,两人生闷气,已经十天半个月都没有说话了,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饭。
今天的事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更加的对赵氏没有好脸色了。
“老爷,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也知道错了。”
“哼!”文弘脸色丝毫没有好转,但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赵氏布的菜,“你不会以为随随便便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抵消你做的事情吧?”
“没、没有……中馈的银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赵氏急忙说道。
文弘颦眉,想不通既然她不是为了不补银子,又何必在这里谄媚卖好?
“那你还有什么事?”文弘直接问道。
“老爷,就是关于李家的事,赵泾他这么久还是没有音讯,他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你看看你这边能不能派几个能人南下去找找?”赵氏好言好语问道。
她手上没有多少多少可用之人,思来想去,还是求到了文弘这里来。
文弘刚舒展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他就说嘛,以赵氏的性子,不会轻易服软,原来又是为了娘家人的事啊。
“我手上无人可用,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该出现的时候,赵泾会出现的。”文弘瞬间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赵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赵泾是我唯一的弟弟,你连派人去找找都不愿意吗?”
赵氏满脸的失望,连语气也重了起来。
“找过了,没有找到,不知道会被藏到哪里去了……”文弘沉思道。
赵氏一下就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藏?这是什么意思?”
文弘脸色难看至极,“还不是因为养了个好女儿,背后里的手段不知道比我们强硬了不少!”
“老爷你是说文妤?”赵氏有些不可置信。
“除了她还有谁?”文弘将赵泾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赵氏一下就慌了神,“那赵泾?”
“嗯,在那孽女的手上。所以我为何会一再容忍她,就是因为她手上有赵泾这个把柄,不然她就会把此事捅到项晋大理寺那里去。”
“她敢!除非她不当文家人了!”赵氏尖叫。
“她有何不敢,你没有发现不知何时,那孽女眼中根本就没有文家吗?”
赵氏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就连她的孩子们,她都没有放过,如今就连她的弟弟,文妤都把手伸了过去。
所有在乎的人,都被文妤一一伤害,想到此,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那她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赵氏问道。
文弘冷哼一声,“除了魏家人,还有谁?”
“魏家不是已经被罢黜掌管军令了吗?”
“魏家人始终掌管了几十年的魏家军,情分之重又岂是一块令牌可以割舍的。”
赵氏突然就哭泣了起来,“不知道赵泾落在了那死丫头手里,会受什么折磨?”
文弘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哭什么?那孽女要拿李家的事来威胁我们,自然不可能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