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皇上忽然大叫了起来。
几人就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皇上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就这样任人直勾勾的观看。
“阿胤,他叫人了,怎么办?”楚墨蹙额道,“这继位圣旨还没有拿到呢,他要是叫了些人来,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无碍,我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了,他的字迹我总能仿得一二,至于玉玺放在哪里,到时候总能找得出来。”庄必柉说道。
两人说这话,并没有避开皇上,这是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啊。
“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楚墨嘿嘿一笑,眼里全是精.光。
皇上却是气得够呛,实在忍不住又吐出了口血来。
这时外面听到动静的人,急忙冲了进来,“六皇子,可是皇上有什么异样?”
楚墨表情切换得很自然,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你们快来看看我父皇,他怎么又吐血了。”
几名御医急忙上前,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的圣旨,上面赫然写着楚墨的名字。
“父皇,你可不要有事啊......”
楚墨守候在床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得夸赞他一声,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孝子。
皇上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发出的只是几句呜咽的声音。
楚墨也是生怕他说出什么来,急忙弯腰凑了过去,堵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念头。
“你、你......”皇上艰难的蠕动着嘴唇,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艰难抬在半空的手,突然就滑落了下来。
一旁的御医们顿时心头一惊,急忙给皇上把脉,随后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六皇子,皇、皇上驾崩了!”
楚墨一脸不可置信,颤巍着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父皇!”
文妤面色淡淡看着楚墨的精彩表演,心里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楚墨悲痛欲绝,“皇上驾崩,吩咐礼部侍郎准备一切事宜,举国同悲,服丧七日,鸣钟示意。”
“是!”
一浪接一浪的钟声传遍了整个京城,举国缟素,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行了叩拜之礼。
因为立储君之事,当时是有庄必杋在场的,所以没有人怀疑圣旨的真假,毕竟皇上在位前可是很信任这位中书令的,无人提出质疑,楚墨便顺其自然是皇位的第一人选。
皇上薨逝,宫里的事情很多,庄必杋也很放心楚墨做事,便率先带着文妤走了。
楚墨埋怨道,“阿胤,宫里还有那么多的事,你不留下来帮我?我一个人可搞不来那么多的事啊!”
“我相信你!”庄必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楚墨忍不住叫了起来,“你相信我没用,我不相信我啊!”
只是无人再理会他的叫声,无奈他只好乖乖回去处理朝政去。
“今日.你为何要特意带我来这里?”走出去一段距离,文妤忍不住问道。
“来欣赏欣赏皇上的死态啊。”庄必杋笑眯眯的道。
来看皇上的死态确实大快人心,可是她还没有变态无情到这个地步,要特意来看一番。
“你和楚墨那么重要的秘密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我可是天启土生土长的人。”文妤不解的问道,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庄必杋的来历不简单。
“这样才好呢!”庄必杋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这样你知道得多了,就办法下我这条贼船了。”
文妤又无奈又好笑,“你可别忘了,我外祖可是护国大将军。”
“所以我只给你一人说呀。”庄必杋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文妤:......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不过就算面对庄必杋的小算计,可是奇怪的,她却没有那么讨厌的感觉。
“刚刚我听见楚墨叫你阿胤,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我叫燕胤!”庄必杋突然正色道,“请容许我从新介绍我自己。”
姓燕,文妤心头一颤,思绪浮沉。
“好了,别多想,至于我和阿乾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庄必杋说道。
阿乾便是楚墨的真名。
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想去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