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冷清的庭院门前,唯有三三两两的侍卫无所事事的守着大门。
两道倩影远远的走来,为首的女子一身白衣,端的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几名负责看守宗人府的侍卫眼睛都看直了,但还是谨记自己的职责,拦住了两人,“干什么的?这里可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寒烟淡淡瞥了一眼面前的几人。
“看清楚这可是你们大人的令牌,这下我们可以进去了!”身后的翠柳拿出一块令牌,趾高气昂的说道。
侍卫认真看了后,才放了两人进去。
寒烟高扬着下巴,凭她的姿色,想要一块进出宗人府的令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进了宗人府,她接过了翠柳手中的食盒,吩咐道,“你在外面等着。”
“是。”
按照侍卫的指示,寒烟准确无误的去到了关押楚枭然的房间。
才刚靠近屋子,里面恶臭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她嫌弃的捂住了口鼻,十分不情愿又幸灾乐祸的迈着莲步走了进去。
简陋的房间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动弹不得的楚枭然,浑身脏兮兮的,就连乞丐都不如,生活无法自理的他,吃喝拉撒全在一张床上,最最最令人恶心的是,还有蟑螂和老鼠在他的身上乱爬。
这幅恶心的画面,让寒烟的头皮一麻,可是心底却忍不住满是痛苦,强忍着不适去到了床边,肆意地欣赏着曾经天之骄子的丑态。
听到动静的楚枭然不想睁开眼,自生自灭满脸麻木,在这里没人把他当做人看待,每天的吃食就是放在他的枕头边,他吃得了就吃,吃不了就算,每每想要饿死自己的念头出现,可是出于本能,他还是挣扎着吃上了几口像是泔水一样难以下咽的东西。
他已经多少个日夜没有睡个好觉了,不仅身体就连心灵都受到了无尽的折磨,就是因为给他下的那个毒,他浑身奇痒无比,又没办法挠,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得到他的后背肯定是红了一片。
“然哥哥......”
一声灵动清脆的声音突然灌入耳中,楚枭然猛地睁开眼来,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可是他好久未曾听到过的了。
待看清眼前之人,楚枭然惊讶的神情慢慢归于平静,“怎么是你?”
刚刚那声音他还以为是好久不见的文浅依来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四皇子看见我好像很失望?刚刚你那副期待的神情,莫不是以为是哪个老熟人来了?”寒烟轻笑问道,声音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温婉。
“你不是她,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楚枭然低吼道,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是这般丑陋的模样,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被一个贱民直勾勾的凝视。
“哦?四皇子说的是谁?”寒烟问道,眼底满是兴趣,紧接着还不等楚枭然回答,又道,“然哥哥,你说的可是浅依呀?”
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出自一个人的口中,楚枭然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不可置信的开口,“你、你是文浅依?”
寒烟耸耸肩,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然哥哥?”
又是这个声音,曾经的文浅依就是这般灵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个字都透着活力满满的感觉。
“你是!你真的是浅依!”楚枭然肯定道,自从她消失后,他就没有去注意过她的动向,没想到如今竟换了副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楚枭然,难为你还记得我啊!”寒烟莞尔一笑,嘴角的笑意一下变得森寒,“你可知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惨?明明是家里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可是因为你,我成了名声恶臭,没人要的贱.货,比起这些我更恨的是你在我最无助最可怜的时候被你毫不怜惜的抛弃!”
“明明是你向我许诺一辈子只爱我一人的,可是你就这么绝情的把我抛弃了,连带着我们的孩子也跟着一同遭殃,你害得我现在不得不以一个草民的身份活着,在这贵人多如狗的京城,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叩拜那些曾经跪在我脚下的人。”
每每想起这些,寒烟都恨不得杀死造成这一些的始作俑者,她恨透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她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跟在楚晨的身边无名无分,出卖色相为他笼络人。
楚枭然眼睛一亮,好久不曾弯过的嘴角,此时咧出了大大的笑容,真心的喜悦,“我们有孩子?孩子呢?”
“呵呵。”寒烟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