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妤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的目光又放到了打斗的场中。
随着楚晨的人员不断的减少,他的内心终是有些慌张了起来,他们的人数本就比不上庄必杋带来的人数,两方都有损失,可是庄必杋那边的人补上来得快啊,这样下去他们这边的人员一定会先损耗完。
他才不会止步于此!他一定要带着他的人逃出去,而不是陨落在此,他的雄心抱负还没有施展,他不甘就这么死掉。
“所有人撤退!”楚晨大声喊道。
“别想逃!”庄必杋冷冷道,正要追上去,忽然不远处几名死士冲了上来为楚晨开路也拦住了庄必杋的去路。
楚晨看准时机,扔了一颗霹雳弹而来,桥面顿时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等到冲破浓烟出去,楚晨等人已经冲到了对面的山峰去,还有人在不断地砍着索桥。
这个距离,庄必杋可以一跃过去紧追而去,可是他调转了方向,没有任何犹豫的去到了文妤的身边,他神情紧张,下颚线变得紧绷,一手牢牢的揽住了文妤的腰肢,一手死死的抓住了桥上的铁链。
“云浮你先带人追上去!”庄必杋吩咐道。
距离前面山峰比较近的云浮立刻带着人追了上去。
“你怎么......”文妤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忽然桥面一歪,紧接着强烈的失重感传来,文妤下意识的搂紧了庄必杋的腰。
桥头的另一端被楚晨的人毁掉,桥面塌陷,掉了下去。
云浮只来得及带着一部分的人及时赶到了山峰之上。
眼看桥面已毁,庄必杋等人暂时追不上来,楚晨便带着仅剩的人快速跑了出去,刚落地的云浮等人只看见了楚晨等人防逃跑的背影,连忙的追了上去。
桥面坠毁,荡了一个半圆后,狠狠地砸在了来时的悬崖峭壁上,有好几人在撞击的时候,不慎掉落了下去。
文妤在庄必杋的呵护下,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为了护住文妤,庄必杋本就手上的身子再次收到冲击,又吐出了不少的血。
“你还好吧?”文妤担忧问道,眼里有泪花在闪烁,“你怎么那么傻?”
明明他刚刚可以赶在索桥断裂的时候赶到对面山峰的,可是他却掉头来救她,还为了护住她,身子再一次受到了伤害。
庄必杋歪着脑袋,不明所以,“这怎么能叫傻呢?你我是夫妻,我不来救你,那要去救谁啊?”
文妤又气又好笑,“还有一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你之前叫我不要做傻事,你又何尝不是呢?”
“夫妻之间就要互补啊,有一个人来做傻事就行了。”庄必杋还有心情调笑。
可是文妤看着上面高耸入云的山崖,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力气往上爬,想及此,她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你明明已经受了伤,干嘛还要来救我?”
“凭心而动。”
简简单单四个字,文妤眼泪再也绷不住了流了出来,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可是每每在她身上所做的事都是不求回报的,心底一股暖意就像羽毛轻抚过心间,令人发痒,也令她感动不已。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两次三番舍命相救?”文妤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
从一开始两人建立契约开始,他就冒着被皇上发现的危险在暗中帮了她不少的忙,否则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又快速的扳倒这腐.败的皇权。
庄必杋看出她眼里的认真,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可是他怕错过了她好不容易才展露的心扉,他的思绪一下飘远了,“我刚来天启的时候因为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是一个小女孩救了我,她不仅让人治好了我,还大方的给了我救命钱,我靠着这笔钱才在天启扎根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从此那女孩的身影就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她说的,格外的认真,还有深藏在心底不可言喻的情愫。
文妤愣了一下,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说的那女孩是我?”
从母亲去世后,她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家里人的偏心,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一个人跑出去,只为得片刻的宁静,可是她不记得这事了......
“傻瓜,除了你还有谁?”庄必杋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温柔宠溺,拿出了怀里揣得泛白的一小年兽玩偶。
“这、这是!”文妤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小玩偶,当时这东西丢了我还哭了很久呢,没想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