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屋里,更加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皱紧了眉头。
文妤看了看屋子,每个窗户都是关得紧紧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新鲜的空气都进不来,这很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打开窗户,让室内保持通风。”一进屋子,文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荆三满脸不屑,“果真骗子就是骗子,是叫你来看病人的可不是叫你来观看室内装饰的。”
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谁也看不出来她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叫下人将窗户打开了来。
打开的瞬间,屋里的浊气涌了出去,整个室内看起来通畅明亮了不少,确实是挺舒心的。
文妤这才走到了床边,挑开幔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六十的男人,一头花白的发丝,安静的闭着眼睛,却能让人感受到他胸脯横阔,万夫难敌的威风。
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扎着银针。
文妤观察了下床上的人面色、舌苔、舌脉等外在情况,而后又靠近听了听了呼吸声,最后给他把了把脉,她眉头微皱,而后看向老夫人问道,“老夫人,老爷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连病因都不知道?”荆三呛声回到道。
“你不是大夫,不懂治病救人之法,我不怪你无知,但是救人的时候,麻烦你把嘴闭上,免得扰乱我心神。”文妤冷声回了句。
“哼!不懂还在这装懂!”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里吧嗦的,我看你是不是挨打没挨够?”桃雨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那是老子及时住了手,不然你这样的小身板,我能打你八个不带歇气的。”
“呵,有本事那就比试比试。”
两人撩起袖子,当即就要干起来。
老夫人及时出声打断了他,“荆三,不得无礼。”
荆三这才不得不作罢。
“我家老爷是坠马,才会导致一直卧床不起的,奇怪的是人没了意识,但是却还有呼吸,也不知道到底是伤着哪儿了,所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些年我们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没有找到诊治的办法......”老夫人说着,忍不住伤心起来。
“怪不得呢。”文妤摩.挲着下巴。
“又在装神弄鬼。”荆三低声不屑道。
在场无人理他,他自然就闭上了嘴。
“可我看老爷的身形和气度,不像是不会骑马之人,就算是坠马,也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
老夫人点点头,“不瞒你说,我家老爷是当今老侯爷,是马上骁勇善战的英雄,身手不凡,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这样的,可是事实发生在了眼前,我、我也不知道事实到底是如何,只能病急乱投医,到处寻遍大夫。”
文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看着老侯爷身上银针插的每一个穴道。
“桃春,药箱。”
文妤拿出银针在老侯爷的指尖扎了个口子,用一个小瓷瓶接了几滴血,看了看那血液,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抬起手正要将老侯爷身上的一穴道上的银针拔下。
“住手!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一白色身影冲到了文妤的面前,阻挡了文妤接下来的动作。
文妤看去,女子一袭白衣,一双亮晶的眸子,明净清澈,肌肤胜雪,秀美的脸上的此时满是怒意,“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稳住老侯爷性命的针,你胡乱动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是吗?”
不等文妤回答,她又转头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虽说人多力量大,广招大夫,但是好歹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像这样胡乱动的人,就应该赶出去,以免破坏了老侯爷好不容易稳住的性命。”
“这......”老夫人一脸犹豫,一边侥幸的想要文妤看看病情,可是一边又担心他坏了事,看着面前的女人客气道,“白凝大夫,他看看不碍事的吧。”
“老夫人你也看到了,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就要动手拔掉老侯爷身上的银针了,要知道老侯爷如今还有一息尚存,就是因为我当初翻阅古籍寻得这针灸之法,封住了老侯爷的穴脉,他才能活到如今的。”白凝脸上微微有着怒意,她是老侯爷的主治大夫,若他只是来看病无所谓,可是如今居然有人要动她辛辛苦苦扎下的银针。
“你就是给老侯爷看病的大夫?每日只是用针灸之法诊治封住穴道?这般保守!”文妤淡淡开口,对于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