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祁淮州否定了他的提议,“我们并不能保证皇上是否在宫殿里,万一耗费那么多的人手强行闯入进去,皇上并不在里面呢,而且苍凌率领的护龙卫部队虽然人数不多,可却都是个中好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打草惊蛇后,也怕皇后对皇上不利。”
任通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在听到苍凌名字之时,庄必杋幽深的眸子涌起阵阵杀气,就是因为他的背叛,父皇才会遭夏家一家人的暗算,如今生死不明。
“眼下最重要的是还是先助殿下入朝,这样你就有了正式的身份,可以只有出入皇城了。至于皇上那边,殿下你先派人随时注意着那里的情况,有动静就随时通知,我们好做出应变。”祁淮州说道。
初来乍到,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布局得够妥当,眼下也只能先按照祁淮州所说的做。
“殿下放心,我们侯府拼尽全力也会支持你的,明日我就让我儿任骁上书!”任通天正色道。
祁淮州拱手抱拳,“那就劳烦老侯爷了。”
几人在屋里商讨了半响,直到天色已经快要黑之时,众人才散了场。
任通天回了自己的府邸。
庄必杋和祁淮州还有话要说,文妤便在宣方的带领下去到了厢房,里面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还给她们贴心的安排了几个小丫鬟。
桃春正要去打水,丫鬟立即拿过了她手中的木桶,“我们来就行了。”
桃春和桃雨没事可干,闲了下来,两人围着文妤八卦了起来,“王妃,你早就知道了王爷是燕国的皇子?”
文妤点点头,“知道。”
“那王爷不是天启的摄政王吗,这样又要怎么算呢?那他是皇子还是王爷呢?”桃春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文妤轻笑,若是他们知道就连楚墨也是假冒的天启皇室血脉,天启早就落在了他们兄弟两的手中,不知道她们又是何种表情,估计惊讶得嘴巴可以一口吞下个鸡蛋了吧。
“你笨呀,不管是王爷还是摄政王,他们都是王妃的相公,对咱们王妃又好又专情,是谁重要吗?”桃雨笑道。
桃春想了想,咧嘴一笑,“好像还真是不重要啊。”
主仆三人聊着天,说笑着,其乐融融的。
“什么事这么好笑?”庄必杋走了过来。
“没什么。”桃春含糊着应了一句。
见庄必杋走近,桃春和桃雨立即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顺带着把其他小丫鬟也一起领了出去,独留下两人。
“吃得可还习惯?”庄必杋贴心的问道。
“终于吃上了你小时候吃的味道。”文妤轻笑道,不得不说,燕国和天启的菜品还是有差距的。
庄必杋眼里有着歉意,“妤妤,接下来我会很忙,可能有时候会无暇顾及到你......”
“你放心去忙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看来以后我该改口叫你燕胤了啊。”文妤展齿一笑。
她知道他心底压抑着的仇恨,眼看仇人近在咫尺,怎么可能就此止步,为此他可是背井离乡潜伏了好几年啊。
“我倒是不怕你拖后腿,就是怕你待着无聊了。你放心,虽然我还没有在燕国站稳脚跟,但是保护你的能力还是有的,遇事,你也不必避让,有我给你兜着的。”
这句话让文妤心里安全感十足。
她抬起桌上的热酒喝了一口,心里身体都是暖洋洋的。
“皇后势力为何会如此之大?居然连皇上都被她掌控了?”
庄必杋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道来,“夏家是三朝元老世家,势力庞大,且手下的势力分布广泛,牵一发则动全身。我皇祖父子嗣稀薄,只得了我父皇一个儿子,所以他很宠爱他,从来不舍得为难逼迫他学什么帝王之道,这也就造就了他不谙世事,倜傥不羁的性子,我父皇出身高位,周围的人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从来没有想过朝堂之上竟是暗潮汹涌,人心难测。”
“一次我父皇外出巡防之时,遇到了我的母亲,他们情投意合,伉俪情深,非她不娶,可她出身并不能帮助我父皇稳固朝堂。”
“而此时我皇祖父已病入膏肓,无法再为我父皇保驾护航,所以为了朝堂的安全,逼迫我父皇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借此将这些势力纳入了麾下,但夏家依旧暗中动作不断,羽翼丰.满,皇祖父无法轻易将他们拔除,只好逼迫我父皇娶了夏言,一方面是将他们监视在眼下,一方面是把夏言当做把柄掌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