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一声,“京城里有个烦人的楚阳郡公就算了,来了这,还有个烦人的沈行之。”
他微微一笑:“但你们也别太高看自己,我可不是为了拌着他的脚步,我纯粹就是想杀他而已。”
“虽然不知道林建成那正直的一根筋,到底为什么要放你走,但没关系,官家的手杀不了你,我就亲自派人杀。”说到这,他猛然回头,手指着沈行之,大声道,“你是真的很烦啊!”
“你知道么,尤寒玉那是非死不可,没办法,我杀他的时候我也痛心疾首啊!但那素月,陪伴我这么些年的人,为了再试探一次林建成,我可是把他都杀了,居然也能让你们俩给逃了!”
李念一边听,一边蹙眉:“嗯,你自己说出来可真是太好了,最近流行展示杀人功绩?”
刘胜挑眉,不屑道:“我自己的人,想杀就杀,想埋就埋,有何不可?他们本就是妓子、奴隶,没了再换便是。”
他边说,边站在刘员外府的门口,抬头看看匾额,又别有深意地回头,笑道:“你们不是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呢?来啊!进来看看啊!”
此时此刻,偏房中,佩兰站在移动过的书架前琢磨了片刻。
那书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四周也都干干净净。
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一口气,火苗微微跳动着。
佩兰举着火在书架四周转了一圈,直到贴着地面时,火苗微微摆动。
有风。
她吹灭火折子,把书架从侧边推开。
书架背后,最下端,居然有个封着铁栏杆,只有半人高的窗。
她蹲下身望去,眼前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地牢,中间摆着一张桌子。
而另一侧,北息正被人倒吊着,嘴里塞着麻布,一双眼睛幽怨无比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