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许像他那样活着虽然悲哀但却没有忧愁,又何尝不叫我等心生羡慕呢”
这话从无殇的口中传出,马彪听后苍老的面容间多出了几抹的茫然色彩。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
马铃儿还是那副沉默不语的蔫蔫样子,这丫头自从与李笙分离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没过多久。
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下方的小岛,然后又放出了不少阵法禁止这才安心调息了起来。
这一转眼的一个白天就过去了,这个白天异常安静,除了附近海域偶尔冒出几头海族妖兽之外,倒是没有任何的修士出现在这附近自然也没有打扰到他们。
傍晚十分的时候,无殇神色如常的结束了打坐调息,转而一个人背朝大海默默不语的将那杆被老道士视作了神兵的华光玉笛给拿了出来。
望着这杆具备了十六个通风小口的华光玉笛,无殇双目微闪的陷入了沉吟当中。
之前他也有想到过拿出他手里的这杆华光玉笛去跟疯癫老道士手里的那杆神兵对照一二,看看他手里的这杆华光玉笛是不是与对方手里的那杆华光玉笛有什么渊源。
只是到了近前无殇却并没有那样做。
这一方面是因为祸福难料他实在不知道等将玉笛拿出后是会为他带来福源还是灾祸。
另一方面却是连无殇自己也说不清楚,在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不想让他手里的这杆华光玉笛与疯癫老道士手中的那杆华光玉笛愀然相遇……
这些念头如电般的闪过了他的脑海,最终使得无殇暗自摇头的将那杆华光玉笛放在了嘴边,转而轻轻的吹奏了起来。
“呜呜!”
天上人间,昨日别年。流逝的经过的,越来越近,不知觉的胜过了时间。
源远流长的鸣笛音带走了那过往的回忆,化作了深深的眷恋映照在了这天地之间。
眼前的人吹起了鸣笛,远方的人瑟瑟发抖的萎缩了在地。
疯癫老道士神色唇边苍白之极的伸出了双脏兮兮的手,然后又用那双脏兮兮的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了那杆属于他的华光鸣笛。
天上的血月在此刻仿佛化作了明月,只是这明月却并非柔和而是孤凉的如同这东海西湖中的碧波青灯一样的冰凉与孤寂。
孤寂中的疯癫老道士双眼忽明忽暗的望望眼前的华光玉笛耳边却传来了悠悠鸣笛声。
这笛声虽远,但仿佛能够跨越天与地的距离直接就被远方的老道士给听到。
这老道士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总是跟在爷爷的身后。
爷爷让他打哪他就打哪,爷爷让他往西他绝不敢往东。
余音绕梁,恍如昨日。
渐渐的他将属于他的那杆华光玉笛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这样做仿佛能带给他温暖使得他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竟然诡异般的安静了下来。
“从即日起,本君赐你魔名无良。”
“爷爷。我有名字啦,我叫无良小魔。”
“你不要到处乱跑,危难之际我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爷爷大可不用担心!小魔用这几天的功夫编制了两杆子母神笛,我一个你一个以后爷爷想我的时候直接吹响玉笛,到时小魔便会随叫随到……”
“小魔!去给我杀了那些个巨石傀儡。”
“小魔!带我去天沙渡的魔盟基地。”
“小魔!放下我吧,爷爷的命到了这里也该绝灭了……”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选择欺骗你:小魔……”
“爷爷……小魔不能再陪你东征西讨了,我们唯有来世再见了……”
过往的一幕幕,那叫人难以忘却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似的划过了疯癫老道士的脑海。
孤凉的寒月可以带走很多看得见的东西却始终也带不走那许多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
“爷爷。是你在吹奏神笛吗”疯癫老道士很是安静的对问了天上的那轮明月。
仿佛这样做可以让其空洞内心多上了些许的柴火也让他的内心再次变得缓和了不少。
笛声悠悠,百万里思牵,笛音淼淼,千万里缒挂。
仿佛他们之间的这世纠葛永远也解不开了……
当这回肠的曲子悠悠远去,疯癫老道士异常安静的身子却完全的舒展了开来。
身上的寒冰也缓缓消退,并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