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gy……”
“aggy!”
“快逃!”
支离破碎的画面里有两个人在叫着他的名字,模糊的脸上是恐惧与痛苦。身上满是斑斑血迹,粘稠又如泉涌般的血液在他们脚下蔓延,蔓延到将他团团围住。
“快逃……”
“快逃……”
“不要被hydra抓住了!”
他猛然睁开眼,撑手起身的那瞬间头眩晕了一下,手臂还在隐隐作痛,这种痛深入骨髓,刺得人浑身颤抖,只能用尽全力来忍耐。疼痛的同时又带着许些无法忽略的瘙痒,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伤口在自行痊愈的过程,他的自愈能力向来要比常人快,若不是这次临时接到任务,原本手臂上的伤只需五天时间就可以恢复。这也是他肆无忌惮地自己处理伤口的原因。
可经过博尔扎诺一战,伤口数次被撕裂,又被雨水淋湿了绷带导致感染,如此一来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了。
“长官,”在一旁被捆住双手的巴基挪过来,眼神沉重,“你没事了吗?”
安格斯连发两天的高烧不退让巴基极其担忧,敌人又不可能为了一个俘虏给他们珍贵救命的药物,再加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这使得巴基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格斯伤口感染,浑身发红,高烧不止,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死去。
这对一个士兵,一个战士来说是最侮辱的死亡方式。
“巴恩斯中士。”在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就等同于死亡,所以纳粹们并没有提防安格斯,就连绳子也懒得给他绑上,一致认定这个伤口感染高烧不退的人很快就会死去。
安格斯坐起来,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他现在四肢无力,只能借着巴基的帮助靠在他肩上休息。“我们现在在哪?”
“奥地利,敌军似乎要把我们运到哪个基地里去。”经过两天的观察,巴基得出这个结论,他们两个是俘虏,而纳粹人多势众,有些话对方没有丝毫顾忌地说出口,不怕被他们知道。就比如:“据说这支押运我们的部队来自纳粹一个组织,海德拉。”
hydra,海德拉,安格斯本来就有些怀疑这些新型武器是出自海德拉之手,现在听到巴基的话就可以很肯定的说,那些东西就是海德拉制造出来的!
“有多少敌人?”既然安格斯已经醒了,那他必定要想办法和巴基一起逃回去,回到己方的地盘里去。
“四五十人,长官,我们应该逃不出去。”敌人太多,而他们只有两个,更何况安格斯还在病中,没办法出力还会变成累赘让巴基照顾。
“你一个人逃,能成功吗?”安格斯说道,困顿地有些睁不开眼,还没有完全好的身体发出警报,强迫他陷入睡眠来恢复伤势。“不要算上我。”
巴基笑了笑,他的性格偏向于开朗活泼,所以在这种困境中也能怀着希望地露出笑容来,“这不可能的,长官。”
他不是会丢下同伴独自逃走的人,就算是在明知前方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他也会一路同行,绝不离开。
真是怕了你了,安格斯这样想闭上眼睛,先休息好恢复身体,然后再想办法跟巴基逃出去。
“士兵,等我好了再离开这。”
“我等你,长官。”
等到安格斯再度苏醒时,他和巴基都被关进了一个囚牢里,周围是同样被纳粹俘虏的英美军人们,密密麻麻装满了十几个笼子,大概有二三百人。
安格斯躺在自己的士兵腿上睁开眼,初醒时还带着些懵懂的眼睛对上一双蓝瞳,那少许的迷茫立刻褪去,变成如往日一般的凶狠锋利。
他想撑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起身,可手脚依旧提不起力气,更甚至浑身没有知觉,就像注射吗啡之后的感觉。
巴基伸手按住安格斯的头,让他那拼尽全力实际只抬起一点点的脑袋继续躺在自己的腿上,开口解释对方现在的情况。“纳粹在你体内注射了药剂,我猜应该是麻醉药。”不然依照安格斯的警惕性,在敌人靠近的时候就该惊醒过来了,不会连被人丢到关押的牢房都沉睡不起。
至于纳粹为什么会拿出珍贵的可以用来当药物的麻醉剂给安格斯注射,巴基觉得他们应该是认出安格斯的身份了,虽说一个上尉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如果说那个上尉一直以来给纳粹带来很大的麻烦呢?他们过去有不少战役都因为这个上尉而落败呢?
再加上这次研发的新武器独独在这个人身上失去了效果,巴基认为如果他是纳粹的话一定会千方百计防止这个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