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若即若离地拂在她的脖颈上,苏言只觉得浑身上下全部的敏感点都集中在了那里,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她搞不清现状,推测不出缘由,双手却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轻轻回拥住了岑越。
她这才发现岑越的头发很软,蹭在她脸侧如同微凉的羽毛。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5%】
苏言一怔。
肌肤相亲,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幸而汽车是无人驾驶,此刻车里除了他们两个别无他人,否则高冷无匹的帝国上将像只忠犬似的埋在妻子身上,这八卦必定能在赫罗星上掀起轩然大波。
还能把某个女人脸给气歪。
苏言一动没动,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直到岑越率先动作。
他缓慢地撑着她身后的靠背,撤开身子,脑袋离开她的肩膀不过五公分。
他垂着脑袋微微喘息,眼底的情绪深深暗暗,似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苏言轻轻松开搂在他后背的手,用轻到不能再轻的语气说:“你怎么了?”
岑越翻身在一旁坐下,抬手遮住眼睛。
“对不起。”
微哑的嗓音饱含磁性,夹杂着隐微的喘,苏言差点就幻肢微微一硬以示尊敬了。
岑越缓了许久,直至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暖流堪堪平息才拿开遮眼的手,棕褐色瞳孔宛如剔透漂亮的琥珀。他的目光先是虚虚落在半空,待到看清眼前人扬起的漂亮面容,不禁有些迷茫。
他刚刚是犯病了吧。
然后,他无赖地抱了人家起码……十分钟。
他刻意回避了这么久,避免跟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可还是一朝松懈,满盘皆输。
皮肤饥渴症。
这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落在自己身上,就很可笑——冰冷不近人情的帝国上将。
天知道他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拥抱她,用了多大的努力。就像是苦心孤诣地维持着一只高脚杯在倾斜桌面上的平衡。
桌子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都会破裂。
她不喜欢他。
他知道。
所以绝对不能在她面前犯病。
绝对不能。
但高脚杯已经从桌子上掉下来了,摔的四分五裂。
再也补不回来了。
岑越微阖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喉结微动,不可自抑地回忆着一分钟前的那个拥抱。
温暖,安心,舒适……
像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东西就在他怀里,像是全世界最不会撇弃他的人抱住了他。
车里的气压有些低,苏言把他的无措、难受和懊恼全看在眼里。
“统儿,他是不是肌肤焦渴症?”
【是哒。】大大太厉害了啵,这都能看出来orz。
苏言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让他开心起来。她笑眼弯弯:“喂,我是你老婆哎。”
“虽然别的干不了,”她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抱抱还是可以的。”
她展开怀抱,脑袋凑过去,语调轻快地问:“还要抱抱吗?”
岑越猝然抬起眼皮,似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往日满是冷意的眼底此刻藏着深深浅浅浮动的光芒。
苏言斜支着身子,这个姿势很拧巴,有些累,见他半晌都没反应,她又把身子缩回去:“不抱就算……”
她猛地一顿。
整个人已经被岑越抱在怀里了。
他拥抱她的姿势像抱一只抱枕,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
岑越额头枕在她肩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低声说:
“你刚刚说,别的干不了……”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危险。
“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