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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蓝兰的桌子边坐下,对蓝兰笑着点点头,蓝兰也跟着笑了。
“你先吃点,眼睛盯紧了,可别丢了”蓝兰。
“我认的准准的,丢不掉”。马拿起一块烧饼和筷子吃了起来。以后,马就死死地盯着樱花酒馆的大门口。
过了很长一会,蓝兰见马忽然站了起来,顺眼望过去见樱花酒馆里出来两个相互搀扶的日本兵,马看了又看,才朝蓝兰点点头走了出去。
蓝兰不急不慢地把最后一口酒喝了,把桌上的一块烧饼吃了,付了账才出了饭铺,朝马去的方向走去。
他很快超过那两个踉踉跄跄的日本兵,朝南山的入口过去。
这个南山民国初期还有个名字叫中山公园,出入口仅此一个。被日本人占据之后,修了铁丝网和大壕沟,出入口更是别无它处。蓝兰过去,直接走到一棵大树下,狸猫一样窜了上去。南山正面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那两个醉醺醺的人摇摇晃晃过了哨卡过刘桥进了营地。
蓝兰盯着他俩进了营房才从树上溜下来。回去的路上,马在路口等着了。
回到旅店房间,蓝兰问:“哪个是苍井三合?”
“喝多的那个”。
蓝兰把计划跟马了一遍。
南山成了中山公园以后,上面修了一个纪念碑一间飞角阔沿雕梁画栋的纪念馆。日本人占驻南山这个制高点之后,就把纪念碑给碎了,那间纪念馆就成了他们的仓库。蓝兰的计划正是利用这个仓库做一个声东击西的局。
蓝兰和马一起潜入,分头行事。马的任务是把那间仓库给它点了搅乱南山,然后尽快退出;蓝兰就是潜入苍井三合的营房趁乱动手,杀他个鸡犬不留。
蓝兰对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枪”,又把撤出的几条路线和汇合的地点给了马,又道:“计划就是这些,明准备。睡觉吧,睡觉前再前前后后想一想,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蓝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窗上那片模糊的夜色,脑子里一幕幕地过着他和马行动的画面,画面之清晰让他身上都生出了凉意,而后马的画面模糊镰了出去。他猛的一惊清醒过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是哪里出错了吗?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窗外明月似水,不一会就照的他浑身透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人立刻也惊悟过来。噢,原来是不如意。这明晃晃的月亮如何能做暗事呢?等,等时!他做了决定之后,身心轻松下来,慢慢的周身温和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起床,他见马哈欠连,笑着问:“昨晚没睡好?吃过早饭你再睡个回笼觉”。
“不睡了,我要去准备煤油。这个东西日本人管制的紧,不好找”马道。
“不急,慢慢找。今晚的气不易动手”蓝兰。
“那我真要回头再补一觉。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夜”马笑着。
“这可不是好状态。干活前一定要平静,干起活来更要平静,这样才不会出错。行动中一旦判断错误,那是致命的。走,吃饭去”。
吃罢早饭,马回去睡觉,蓝兰则与他分手走了。等马睡醒一觉,见蓝兰坐在桌边喝茶。蓝兰笑着:“你这一觉睡得真够香的,呼噜震。煤油不好搞,你看看这个行不行?”蓝兰拿出一个酒坛子,往一个空茶碗里倒了半碗,擦着了火柴投进去“轰”的一下一股黄色火焰冲出了半尺多高。
“这是什么?”马赶紧凑过去,端起坛子闻了闻“酒!”他看着蓝兰。
蓝兰点点头。“这是当地的一种烈性酒,能用但不如煤油性子烈。煤油能搞多少是多少,不够再用这种酒顶上去”。
马点点头。
“不管是牛尿泡还是猪尿泡,你搞点这样的东西,装的多好携带”蓝兰又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找那种软皮囊”。马着就要出门,被蓝兰叫住。
“不急,吃了午饭再”。
午饭过后,俩人先后出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将黑的时候,蓝兰回来,见马正在摆弄两个大皮囊。他把皮囊拎起来上下左右试弄了一番不见有渗漏,这才解开扎口知道里面灌的是煤油。不用问,另一个皮囊里一定是烈酒了。
“你再闻闻那个皮囊”马笑着。
蓝兰看了他一眼,解开那个皮囊的扎口,这才令他吃了一惊,这一袋里面竟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