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小郎君,让我给您抱着吧?”
来才的话音刚落就要把廖建昌怀里的坛子抱过去。
“不用来才,我自己可以抱。”
像是抱着自己的恋人般,廖建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吧!
怎么办,好想哭,不想给了,呜呜呜。
傻眼的来才盯着自家的小郎君,心里想着,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坛子吗?虽说很香,但也没到要哭的地步吧?
不会是小郎君把谁家的小娘子装进坛子抱了回来吧?
至于什么这么香,小娘子们不都是香香的吗?再不然就是少爷给放了香粉了。
自己吓自己的来才这会儿腿都是软的,如果真的是哪家小姐,是怕郎主把自己剥了的心都有了啊?
我的小郎君啊,我就一个下午没有跟着您,您就办了这么大的事儿?
来才一步一摔三步一个跟头的跟在廖建昌身后,等到了门口,知道的说他是来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乞丐进了廖家呢!
呜呜呜,希望郎主看在我平时那么尽心尽力照顾少爷的份上,给我留个全尸,呜呜呜,来才在门外无声的哭泣着。
至于门里面的廖建昌则是盯着自己怀里的坛子,含情脉脉的希望可以多抱一会儿。
“哟,还知道回来啊!”廖守业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廖建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嗯,嗯,什么味儿?这么香?”
一个穿着色彩鲜艳,质地柔软,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锦缎,胳膊上缠着红帛,有着曼妙身姿的女人,从廖守业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发型梳成了精致的高髻,头上插着由金子制成的步摇,在傍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闪闪发光。
“哎呦,昌儿,你带的什么啊?”廖建昌的阿娘曲香莲迈着轻盈优雅的步子,拿着一把精致的扇子扇着坛子上面的风。
“夫君,你问问这个,是不是你今天在街上闻的那个味道?”
本来就是要给父母的红烧肉,但这会儿自己阿耶伸手拿的时候,廖建昌抱着迟迟不肯松手。
已经年过三十的曲青莲扭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然后缓缓地抬起手,原本还抱着红烧肉坛子不松的廖建昌直接一蹦老远。
“阿娘,我都给你带好吃的了,你咋还动不动就动手啊?哼,”气呼呼的廖建眼睁睁的看着阿耶把坛子抱进了屋里。
“来福,快,上碗筷,哦不,直接把晚饭上了吧。”廖守业抱着坛子就进了屋子。
此刻的廖建昌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啊啊啊,我的肉!
“快,快,快打开,闻着就香的不得了,”曲青莲催促着廖守业把坛子打开。
经过一番的思想打斗,廖建昌终于想通了,既然肉已经保不住了,那就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阿耶,阿娘,放着我来,当心把你们的手弄脏,都是油。”
等他们都一个个的做好后,廖建昌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像是英勇就义般的拿起了坛子的盖子。
袅袅烟气飘起,从屋子飘到院子里,从院子里飘到前后邻居家,又从前后邻居家飘到了这个街区。
“吧嗒,吧嗒,”廖守业的口水流了下来,曲青莲嫌弃的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
至于廖家的邻居古秀才家,中午将将吃了一碗清水面的几口人,早就饥肠辘辘的,再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又再心里咒骂着:
“吃死他们,见天的吃好吃的,也不知道拿来和邻居分享一下,”睁着三角眼的古娘子钱柳对着廖建昌家的方向低声的咒骂着。
钱柳,虽然叫钱柳,但一没钱,二也没有蒲柳般的身材,反而胖的像水桶一样。
所以平时和曲青莲多有摩擦,一边想着自家郎君是有学识的人,瞧不起廖家,一面却想占廖家的便宜,时不时的送些小菜,巴结一下。
“阿娘,晚上我们也吃肉吧,”儿子古大朗虽然拿着书,但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至于小儿子和小女儿早就跑到廖家的那面墙下,一个劲的闻着味道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今天不把这篇文章背诵下来,别像吃饭,”
钱柳点着古大郎的头,古大郎点头一下子就红了一片,可见她有多用力。
转过身,掐着腰的钱柳对着古二郎和古大妮喊道:
“你们两个也给我过来,再不老实写大字,今晚上也不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