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小红从嘴里嘣出这两个字来，跟在两人身后的张小凡一怔，连忙将自己躲了起来。
碧瑶的身子轻轻抖了抖，原本浅浅的微笑似乎僵在了脸上，过了半天，才慢慢蹲下身来，笑眯眯地向张小红招手：“小妹妹，来告诉姐姐……”
“谁是你大娘啊？”碧瑶原本温和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连那原本温和地笑容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破旧僻静的陋巷里，似乎穿过一阵冷风，划过张小红的脸蛋。
张小红一愣，本能地退后一步。
她当然不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娘”上，而是出在“二”上。
但直觉却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现在十分危险！
要逃！
张小红正准备转身逃跑，刚一抬脚，却见碧瑶一声冷哼，手上快如闪电，一把就将她腿腕牢牢抓住。
接着面前便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碧瑶倒着提了起来。
两根辫子一长一短，从头顶垂到地上。
“放我下来！”张小红怒道，脸蛋涨的通红。
碧瑶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放。”
“你这么凶，我爹他不会喜欢你的。”张小红撇了撇嘴。
碧瑶俏脸微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少管。”
“我待会就告诉我爹。”张小红倒着将自己双臂交叉，一脸得意洋洋。
碧瑶深吸一口气，不知是不是被眼前这个小人气的，只觉得肺疼的厉害，但碧瑶聪慧之极，岂是凡夫俗子可比，登时便想到了别的方法。
“是你爹让你带我出来的吧。”
“不是。”
“那我对他肯定很重要咯。”
“哪有？你脾气这么坏。”
碧瑶眼角一阵抽搐，但还是勉强着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保证自己淑女的形象。
只是在张小红视角里却只能看到一个红润润的嘴巴在正对着自己一张一合。
那嘴巴一张：“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小红。”
“谁给你起的名字?”
“我自……我爹！”
“中午吃的什么？”
“豆饭。”
“你娘叫什么啊？”
“白衣服的。”
张小红一愣，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白衣服的？”碧瑶秀眉微蹙，又将张小红板正了过来，放到了地上，思忖着喃喃自语道：“是他那个同门师姐？”
张小红赶紧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看样子想否认已经说出口的这个事实。
碧瑶轻哼一声，将张小红两个辫子摆了整齐，又捏了一下她那滑嫩嫩的脸蛋，盯着她那明亮的眼睛，语气颇为认真地道：“我才是大娘，记住了没？”
张小红一呆。
说罢碧瑶自己也呆了一下，片刻之后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当真如百花盛放一般清丽无双，几乎让张小红看呆了眼。
原来自己这个二娘也是极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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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身后忽然有人欲言而止。
张小凡回头看去，只见幽姬站在一旁角落，身着一袭黑裙，黑纱遮面，一双明亮如雪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
张小凡轻轻移开目光，缓缓道：“确实非人。”
幽姬的目光似乎轻轻震了一下，又扫了一眼前方斗嘴嬉闹的两人，淡淡道：“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尤其是遇见你之后，她比从前快乐了很多。”
“多谢。”幽姬黑纱轻轻摇晃，吐出两个字来。
张小凡也是盯着前方，一大一小两人玩闹嬉笑，顿觉时光漫漫，岁月静好，竟然凭空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不由自主地道：“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说罢又自嘲地摇摇头，只怕此生自己和碧瑶之间，门户之别如隔山海，想要跨越，只怕是更难了。
“你的毒……”幽姬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张小凡的左臂，眼底闪过一丝关切。
张小凡轻轻摇了摇左臂，苦笑一声，道：“暂时无碍，但还未完全除去……”
不知为何，在前世，也许是因为碧瑶沉睡的缘故，那冰冷压抑的狐岐山地宫里，也只有幽姬的淡淡关怀能让身为鬼厉的自己感受到鬼王宗内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