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张小凡立刻起身，向着道玄真人抱拳道：“掌门师伯，弟子不才，愿亲自去一趟西方，查清楚具体
情况。”
“哦？”道玄真人点了点头，投去赞许的目光：“你既有心，可还需要其他弟子陪同？”
却见张小凡目光一沉，斩钉截铁道：“弟子一人即可。”
“不可，”道玄真人脸色凝重：“那将张小红也带上，你们二人有共生联系，相隔太远，恐生事变。”
“谨遵师伯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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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殿外，吹过一缕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宣告着已经入秋。
田不易矮胖的身躯站在角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小凡慢慢上前，恭敬道：“师父。”
田不易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哼了一声：“你还认我这个师父？”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弟子不敢。”张小凡连忙应了一句，微微躬身。
沉默了一会儿，田不易转过身来，打量着眼前的张小凡，只觉得几日不见，他的道行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看来自己确实老了。
叹了口气，田不易叮嘱道：“去吧，路上小心些。”
张小凡猛地抬起头来：“师父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田不易眉毛一瞪：“我哪里生气了？你给我涨了这么多脸面，我高兴还来不及！”
“弟子不敢。”
“滚滚滚，我看的心烦。”田不易嫌弃地摆了摆手，将张小凡轰走。
见张小凡离开，一旁的苏茹走了出来，盯着丈夫怔怔向远处看着的眼神，打趣道：“刀子嘴，豆腐心。”
田不易脸上顿时涨红，闪电般地收回目光：“狗屁！”
“我才不想管他呢，爱咋的就咋的！”
苏茹走上前来，幽幽看了丈夫一眼：“真的？”
田不易一窒，但还是强硬道：“真的！真的很！”
“那个小兔崽子没给我惹事，看了就心烦。”
苏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是谁在我耳边整天念叨来着，不是你吧？”
田不易脸色顿时尴尬不已，连忙摆手：“肯定不是我！”
“贫嘴~”苏茹笑骂地打了丈夫一下，却被田不易猛然伸手握住。
苏茹一惊，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微红：“这可是玉清殿，你也不怕别人看见？”
“哼，我才不管那些。”田不易霸道地将妻子白皙的玉手握在掌心，缓缓摩挲。
两个人彼此相靠，倚在石栏之上，极目远眺，见张小凡缓缓走上虹桥，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此时此刻，燕虹正站在虹桥之上，默默地看着远方，夕阳垂下，将她单薄的身影缓缓拉长。
临近傍晚，路过虹桥的弟子也少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听到脚步声，燕虹的背影微微一震，似乎预料到了来者是谁。
张小凡犹豫半天正要开口，却见燕虹忽然转过身来，眼眸里闪着泪光。
她紧抿着双唇，似乎在极力抑制那即将涌出的泪水。
即便如此，她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看着张小凡。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能不能……能不能别开口。”
她的睫毛轻轻扇动，带着晶莹的泪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好。”张小凡点头答应，却没有走近。
“你在怪我对不对，怪我弄成今日这个局面，让你丢脸了……”
燕虹紧紧咬着嘴唇：“我知道你们两情相悦，也不想拆散你们，我只是……”
“有一丁点的私心……”
“我知道，”张小凡眼神真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明白。”
“也许明天醒来，这些事都不值一提了呢。”
“不会的！”燕虹猛然摇头，瞪大双眼：“我们焚香谷女子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我会一直等你……”她的眼角噙满泪水，凄然一笑，转头走下了虹桥。
没有再回头看张小凡一眼。
张小凡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忽然一阵抽疼。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他收回目光，想起了自己初次踏上虹桥的时候。
是第一次拜见师门，从那以后，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