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儿看一圈众人,微微皱眉:“几位长老这是?”
为首的中年美妇眼中充满鄙夷和不甘之色,挥了挥手。
登时,从她身后走出几个脸色愤怒的长老,不由分说地上前拦住了金瓶儿,隐隐有示威逼退之意。
金瓶儿见情势不对,立刻掏出一枚小巧的令牌。
“合欢令在此,犹如门主在场,谁敢造次?!”
金瓶儿一声厉喝之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怔,盯着金瓶儿手中的令牌目光犹豫。
虽然三妙仙子不在,但那块令牌所含的威慑力,让众人还是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中年美妇鄙夷一笑:“好你个金瓶儿,我问你,你现在还配将这块令牌拿出来吗?”
“当初入门的时候,你可还记得发下的毒誓?!”
美妇厉声责问,让金瓶儿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确实,当如入门之时,每一个合欢派弟子都曾在神殿香火处立下誓言,今生今世,绝不对任何一个男子动心。
可她却违背了这些誓言。
不再动用合欢之术,功法运转停滞,百花行一直停滞在第一层飞花境,种种此类,都让所有盼着她往上再进一层的人失望透顶。
而现在,有了新的替代人选。
从南疆分坛回来的有力竞争对手——花皎皎。
虽然天赋不及金瓶儿,但她却稳扎稳打地提升着境界,在金瓶儿停滞的时候,已经后来居上,并隐隐有超越的势头。
所以,这些对金瓶儿失望的人自然就将橄榄枝抛向了她。
就赌最后的赢家。
美妇冷笑一声,快步上前,想要将金瓶儿手中的合欢令牌抢过来。
却被金瓶儿轻轻后退,闪身躲过。
美妇气急,瞪了一眼左右两个长老:
“将她抓起来!”
见几人围拢上前,金瓶儿袖中紫芒闪动,正想要操控紫芒刃,却感觉真气生涩,经脉之中忽然一股反噬之力袭来,眼前一黑,就往后踉跄倒去。
她用右手撑住身后的石柱,整个人半跪在地,勉强地支撑着身体,看起来像一只奋力挣扎却始终要溺死在水坑的鱼。
美妇见金瓶儿这幅模样,脸上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她俯下身子,然后,眯起了眼睛。
“你输了,从你爱上别人的时候,就彻头彻尾的输了。”
金瓶儿默默垂下眼睛,没有反驳。
美妇趾高气昂地盯着金瓶儿,看着她死到临头还要捏在手中的合欢令牌,语气讥讽。
“这令牌,有人比你更配!”
金瓶儿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低眉冷笑:“就那个饥不择食的小屁孩?连风月老祖都可以委身,你指望她?”
“那又如何,总比你这种又当又立的强!”
美妇咬牙切齿,伸手去抢夺金瓶儿手中的令牌,却见她袖中紫芒一闪,浓重的阴寒煞气瞬间弹了出来,削掉了美妇的两根指甲。
“你!”
美妇手掌一缩,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光秃秃的手指,登时勃然大怒。
旁边几位长老看在眼里,气冲冲地将金瓶儿提了起来,双手扭在身后,摁到了美妇眼前。
刚才操纵紫芒刃那一下,金瓶儿又受到了猛烈的反噬,五脏六腑仿佛揉碎了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直涌心田。
冷汗如雨,湿透了她憔悴的脸颊。
即便如此狼狈不堪,可她仍然将那方令牌死死掐在掌心,不让旁人染指。
鹅黄色的衣袖滑落,露出她光滑如玉的一截小臂,上面赫然有一颗宛如朱砂似的小点,触目惊心。
美妇目光一凝,一把掐住她白皙的手腕,失声道:“怎么可能?”
“你的小臂上怎么还有守宫砂?!”
金瓶儿将手臂抽回,轻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美妇,无声冷笑。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美妇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目光一瞬之间就变得扭曲不已,对她来说,金瓶儿小臂上的那颗红点仿佛扎在她心头一颗肉刺一样,让她难以接受。
“把她裙子扒了,现场验身!”
美妇一声令下,左右两人开始蹲下,按住金瓶儿的双腿。
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开始了窃窃私语,似乎对金瓶儿还残留着守宫砂颇为震惊。
如果那颗红点还在,岂不是说明她一直以来都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