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胸膛来了一下。
“怎么了？干嘛打我？”张小凡愣了愣。
金瓶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苦苦修炼的至阴之气，全都被你吸光了！你还好意思说！”
看着金瓶儿撅着嘴角，张小凡才回过神来，刚才造化钟吸食过来的紫色光辉，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感情都是从金瓶儿身上生生吸过来的呀。
可那紫光早已变成了金色的佛门本源，汇入自己的体内了，张小凡想拿也拿不出来，只好看着金瓶儿，苦笑道：“额……这，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下我真成了拖油瓶了。”金瓶儿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怎么会？”张小凡温柔地看着她，笑道：“我还要帮你找师父呢。”
“那好吧，那你不能欺负我。”金瓶儿破涕为笑。
“好，我答应你。”
微风吹过，拂动摇摆的柳絮，两人互相望着彼此，然后相视一笑。
小白慢慢地抚摸着坚硬而冰冷的墓碑，眼中的坚强缓缓退去，一股若有若无的湿润氤氲了出来，弥漫成了雾气，萦绕在了她美丽的狭长眸子中。
她弯下腰来，将整个脸颊贴紧了碑壁，然后，轻轻呢喃。
“小六，我的孩子……”
细弱的呼唤从她的口中缓缓飘出，带着极力克制的巨大悲痛。
“都是娘亲，害了你啊……”
有晶莹的泪水，滚落在了石壁之上，然后流淌而下。
“姐姐……”
远处忽然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子，身后飘荡着白色的六根尾巴，正是张小凡之前在小池镇幻境中解救过的白狐。
“姐姐，你还好么……”
小白的身子忽然轻轻一震，猛然回过头来，噙满泪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过了许久，小白才试探着，微弱的唤了一句：
“……小双……？”
听见小白的呼唤，小双的眼中也瞬间涌出泪水来，不住地点着头，激动道：“是我，是我，是小双，姐姐，你还好么……”
小白苦涩一笑，露出自己的尾巴来，那原本光滑柔顺的九根尾巴，如今只剩下了六根。
见其中三根被生生切断，露出触目惊心的断痕，小双仿佛晴天霹雳，踉跄着上前。
“谁？是谁干的？”
她深深地着小白的眼睛，任泪水不停从眼眶之中滚落，声音仿佛撕裂般哀嚎：“这，这得多疼啊……到底是哪个畜生……这样伤害姐姐……”
小白伸出手来，擦去了她脸上泪水，却是云淡风轻地笑了：“都过去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么？”
“姐姐……我悔了啊……当初我就不该独自离开南疆……要是我们还在一起……天底下还有谁敢这么伤害我们的族人……小六也不会死……”
小双泪眼婆娑，不住地摇着头，被小白一把揽进怀里，温柔抚摸着额头。
“姐姐也后悔了……是我当初不该训你……没有认真考虑过你说的话……是姐姐太自私了……”
“没有，姐姐，都怪我的……”
两个人紧紧拥抱着，身后的白色狐尾也交织在了一起，仿佛这一刻，跨越千万年的隔阂，终于消弭殆尽。
她们两个，只是最初的，在清澈山水间嬉戏玩闹的那个小狐狸罢了。
时光，一直流淌，却从未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