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苦口婆心,“大家都同学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明目张胆的偏向,无疑是利剑直插入心脏,汩汩地疼。
“我没有,”盛苛苡声音虽小,却没半分退让,“她……她们污蔑我。”
双方僵持不下,到了下节课的上课铃响,余下的同学们都被叫回教室上课,只剩下了盛苛苡和黎钰涵二人。
黎钰涵依旧是双臂环抱,下颌微微扬起:“赃物都找到了,你还狡辩什么?”
“赃物”二字刺入盛苛苡耳中,身子被气得隐隐发颤,咬着牙地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性,寻找着自证之法。
“林老师,我想看监控。”
此话一出,黎钰涵的脸色刹时凝然。
她记得教室里的那个摄像头早就坏了。
林见清点了点头,临近升高三的重要阶段,前几天学校才出重资将他们年级教室里的摄像头翻修了一遍,美其名曰帮助班主任更好地掌握本班学生的学习状态。
想着先观察学生的学习情况,林见清一直没将监控修好的消息公布出去。
这倒是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有了实际的证据后,僵持不下的两人注定有一方被盖棺定论。
林见清还是犹豫。
文理分科之间黎钰涵便是他班里的学生,从高一以来一直坐着班级第一的交椅;而盛苛苡自高三的一轮复习开始,成绩突飞猛进,已经从黎钰涵手里“抢”下了好几次的第一。
“这……”他再次看向盛苛苡,试图以和稀泥的方法结束争执,“小盛你是不是之前借了黎钰涵的书,学习任务重,忙着忙着忘了还?”
盛苛苡不再作声,梗着脖子,一副势看监控自证清白不罢休的模样。
林见清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地点开监控软件。
画面横跨了晚自习的几个小时,加了倍速。盛苛苡快要把下唇咬出鲜血似地用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晚自习结束后不到二十分钟,盛苛苡离开了教室。
反倒是在教室里人都走尽了后,黎钰涵又折返回来,手里捧着本书,目标明确地直奔向盛苛苡的桌前。
事实的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林见清看准时机,在黎钰涵做出最后那一步前利落地敲下回车,画面暂停。
他冲着黎钰涵摆了摆手,后者脸色阴郁,几乎是落荒地捋着墙边地从办公室溜出。
正值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盛苛苡和林见清二人。
阳光之下,林见清额角泛着银白,入了盛苛苡的余光里,莫名地有几分刺眼。
“小盛啊。”
林见清苦口婆心道:“马上就要高三了,你成绩又是好不容易才冲了上来,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可是……”盛苛苡明明是被还了清白,却一点没有欣喜的感觉,心里还是有块大石头似地堵着。
“黎钰涵他父亲和我是多年好友了,小盛啊,老师知道你平时不爱张扬也很听话,这次也别让老师太为难。”
盛苛苡停顿了良久,明明有流泪的冲动,可眼眶偏偏就是干涩无比。
她还是太微弱了,难免束手无策,最终只能点头以应。
回到教室门外,透过玻璃,盛苛苡刚好能看到自己散落一地的书本。
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更显得讽刺。
一如她那与明媚毫不相干的青春。
从回忆里苏醒,盛苛苡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重新落在腰侧的发红。
有些事情,就像被标签磨过的肌肤。
一旦发生了,就注定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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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每天一样,盛苛苡早早地到了一粒工作室,备材、烘焙、给鲜花掸水,按部就班地迎接崭新的二十四小时。
一通电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桑麦?”电话接通对面却迟迟没有声音,盛苛苡有些纳闷地出声唤她。
“老板……那个……”桑麦断断续续地迟疑,最后一股脑道,“我手骨折了。”
瞬时全身的血液都往盛苛苡脑袋里涌去。
她飞速地收拾好随身东西,扯起帆布包便小跑着向门外,声音也难掩焦急:“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见到桑麦的时候,她白皙皙的脸蛋已经被眼泪抹花。
伤势不算重,但小姑娘家家到底是怕疼,见到盛苛苡宛若见到了亲人,呜呀呀地凑进她的怀里哭。
安慰了桑麦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