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力,嘴唇干燥爆皮,眼袋也发红,长时间的攻击耗费了大量体力,背包早已不知所踪,他用舌头舔着嘴唇想要缓解干渴,可几分钟后,他发现情况愈发的严重了。
喉咙干渴的像冒烟,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想起被变异蜥群啃噬的同伴,他颤抖着咬紧嘴唇,为曾经的鲁莽决定而后悔。
用胳膊盖住眼睛,疼痛令他生理性的眼泪一串串滑落
夜幕降临,气温也逐渐走低,变异蜥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返回族群,令熊山丸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低温让他更痛苦,伤口处的灼烧感,失温的身体,他颤抖着抱紧自己,咬着舌尖强迫保持清醒,否则昏睡过去后他不确定明早还能否醒来。
迷糊中他隐约看见有几道黑色人影朝他走来,可他已经快陷入昏迷,支撑不到几秒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脸庞被轻轻拍打,嘴中涌进一股甘甜的是水!熊山丸一惊,猛地睁开双眼,面前或坐或站着四位盂族女性,她们状态比他要好的多,长发披散着上面有血迹,衣裳虽然凌乱,但每个人都奕奕有神的。
族长珈蓝正分割着一条海鱼,她将一块鱼腹肉递给了熊山丸,示意他吃下,“你伤势很严重,先补充体力”。
熊山丸爬起身用手接过鱼肉,狼吞虎咽的吃下,嘴角还溢出来不及咽下的鱼血,他用手背擦过又伸舌舔舐着
四名盂族女性分着喝完了剩下的水,一整条鱼也被她们吃的干净。熊山丸移开看向鱼内脏的视线,呻吟着在巨石上躺下,喃喃自语道:“咱们只要等到第二批人来就得救了”
珈蓝向四周张望,没发现阿尔巴国人,她看向熊山丸:“你看见阿尔巴国人了吗?你的队友”
熊山丸摇摇头:“上岛一两个小时后我就再没看见他们,我的队友”,他颤抖着嘴唇,“都没了只剩我一人,阿澈为了救我,呜”,说着眼泪再一次决堤了。
元秋难过地伏在同伴背上,珈蓝是她的姑姑,没想到她第一次任务就被困在蜥岛,族里还损失了好几位长辈,她眼中一片对未来的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去
珈蓝不发一言,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仅有几颗星星闪烁,四周一片安静,变异蜥大军不知去了哪里,身后就是海岸,夜晚海浪争先恐后的拍打着岸边,造成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这时她的目光定在石山下的树上,那是一棵木棉树,枝叶斑驳,树身上伤痕累累的,树…树!珈蓝眼前一亮,快速拉过同伴指着那棵木棉树:“咱们砍下那树,拖到海边,足够我们几个人趴在上面,避开变异蜥群!”
“对啊!海里的变异蜥少,咱们还可以试着离开蜥岛”
“万一有鲨鱼怎么办?”
“你愿意面对鲨鱼还是那么多变异蜥?”,珈蓝一句话让她沉默了。
“那咱们快点动手啊!天亮了那群变异蜥肯定又要出来了!”
珈蓝看向熊山丸,她想借用对方的武士刀,可不知
“拿去用吧”,熊山丸听到了珈蓝的想法,他也想随她们一起出海,却不知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珈蓝接过沉重的武士刀,撂下一句:“我会回来接你的”,说完四人爬下石山,向着木棉树奔去。
走到树身前元秋有些犹豫,这棵木棉树看起来太粗了,她们得砍多久啊她看向天边,已经渐渐出现了一抹淡白,用不了多久就该天亮了,想起遮天蔽日的变异蜥大军,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元秋,快!动手啊…”
由珈蓝在一边用武士刀砍着树身,另一边三人将能量汇聚在头发上,用手轻轻捋过,刚才还飘逸及腰的长发立刻变长几乎拖到地上,随着元秋的指挥如利器一般,侧面看简直锋利的堪比刀锋。
元秋和长辈们一来一回的用发丝锯着树干,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想尽快离开这里,珈蓝手臂被反震的发麻,几乎握不住刀把,她咬紧牙关坚持着,一下、两下、三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褪去,从海边望去一轮红日眼看着就要升起,木棉树几乎锯掉一半,所有人脚下淌着汗水,珈蓝手颤抖的握不住了,她用头发将右手和刀绑在一起,手上被勒出一丝丝血迹。
元秋三人体内的能量也几乎耗尽,脸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在衣服上,脸色涨得通红,嘴唇却惨白的不见血色…
“大家坚持住…马上就要成功了!家人朋友还在等着我们”,珈蓝鼓励着大家,砍向木棉树的频率始终保持如一。
元秋眼睛紧盯着树身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