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临时有事,这节课先上生物,后面再调换。”李老师言简意赅地说道,“麻烦课代表,先去办公室把作业搬过来。”
“李老师,昨天的和前天的作业都没发,”阿衬应声站起来,很贴心地提醒老师,“要全部搬过来吗?”
“哦对我都忘了……”李老师掰好粉笔一拍脑门,继续说道,“再来个同学,去帮课代表搬下作业吧,可能有点多。”
高三年级的教师办公室跟杜若酩他们班教室不在一个楼层,课代表搬着作业上楼下楼确实辛苦,整个班级一天的作业本子就够多的了,更何况是两天的。
前两排有男生说着“我去我去”的时候,姚心杉已经默不作声地站起来从后门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里一副“我等你一起去搬作业”的表情看着教室里的阿衬。
阿衬扭头看了看窗外,抬手推了推眼镜,闷着头走了出去。
杜若酩抻着脑袋,看着姚心杉跟在阿衬身后,和阿衬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就好像杜若酩每次和张有弛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和那个人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
对于姚心杉的主动帮忙,班里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谈论,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
“你们班主任让我带话,今天有我们班的篮球比赛是吧?”李老师转达着班主任的意思,“下节课体育课他不会来占课的,打球的同学可以先去练习热身,其他同学正常上体育课。”
“耶!”原本死气沉沉的班级,终于活跃了一些。
此时阿衬和姚心杉一人抱着一大摞练习册,一前一后地回班。
就连把作业放在讲台上时,两个人都还是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各个小组的组长来分发了作业本后,这节课的内容就理所当然地变成了评讲生物作业,再然后就是千年等一回的体育课。
杜若酩和其他同学一样,一整天的课听下来,全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急需出去放风,晃一晃已然黏稠的大脑。
同班同学三三两两地往操场走,钱绻又神出鬼没地凑过来,对杜若酩说道:“看见没,这是老班在给我们递信号呢。”
“什么信号?”杜若酩不懂就问。
“体育课还给我们,还让打球的去练球,”钱绻一巴掌拍在杜若酩胳膊上,说道,“这不明摆着默许我们晚上去看比赛吗!”
“……你到底是用什么逻辑推断出来的?”杜若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是决定了要翘掉自习课。
“那都不重要!”钱绻跳了两步,继续开心说道,“反正我约了沈相宜她们,希望班里那群小崽子给老娘好好表现,别太丢咱们班的脸。”
直到真正踩进操场里,杜若酩看到领航班的同学,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们班的体育课,和张有弛他们班的体育课,是合在一起上课的。
可是人群之中,没有张有弛。
“咦?领航班也出来上体育课?”钱绻同样注意到操场上的高三班级不止他们的十班,“真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可能因为今晚也是他们班的比赛,”杜若酩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他们班老宋也放人出来了吧。”
“不就是个四分之一决赛……连他们都搞得这么兴师动众。”钱绻可能都忘了到底是谁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要让班里所有的女生都来给自家球队加油。
“打球的都去篮球馆练习了吧?”体育老师点完两个班的名字之后,说道,“那我去篮球馆看看,其他同学自由活动吧,可以用器材室。两个班的体育委员,有在的吗?”
领航班的班长是个戴着眼镜个子小小的可爱女生,举手发言道:“王老师,两个体委都不在,但他们把器材室的钥匙放我这儿了。”
“很好,”王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记得及时锁门啊,注意安全。”说完,王老师就大步流星地往篮球馆走去。
杜若酩也想去篮球馆围观一下篮球队员们的热身,毕竟他也很爱打篮球,只是班里很多人不知道而已,知道的人也不甚在意。
宣布了自由活动之后,一部分同学选择回班级认真学习,一部分同学坐在操场边缘处聊天,一部分同学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奔向器材室。
钱绻当然是属于打鸡血的那一部分,她和领航班的小班长是初中同班同学,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冲去器材室,摘了个排球出来。这两个人的号召力都妥妥儿的,随手一招呼就凑齐了一场小排球赛。
杜若酩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