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绻的东西。
也不是故意去查看别人的东西,只不过沈相宜让他转交的是几张明信片,不算偷看,是明目张胆的看。
杜若酩想起之前跟沈相宜完全不熟的时候,在她的自习室座位下捡到过一张印着鲸落的明信片,看来沈同学很喜欢收集好看的明信片。
“卷哥现在也喜欢收集了?”杜若酩心里想着,随意翻看了一下这几张明信片,也都印着很好看的风景,与那张鲸落不同,这些都是没有字迹的崭新的明信片。
其中有一张,吸引了杜若酩的目光。几棵不甚出奇的棕榈树,却因为有一片大好阳光在它们背后映衬着,而显得朦胧又温暖。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今天是第二次被人这么问了,杜若酩刚想着这谁啊学沈相宜说话,一转脸就看到同桌张有弛已就位。
“你怎么来了?”杜若酩惊讶反问。
“我来自习啊,”张有弛也跟着一脸惊讶,“你怎么好像不太乐意看到我?”
“不是……你伤还没好,也不用这么坚强不屈吧。”杜若酩下意识地低头瞥了一眼张有弛的脚踝,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缠在脚踝上的臃肿绷带给拿掉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张有弛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轻笑起来,“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然而粗线条的杜若酩还没琢磨过味儿来,钱绻就如风一般卷进了教室。
“卷哥,沈同学让我把这些给你。”杜若酩抬手将明信片递给路过张有弛那一侧的钱绻,却被张有弛打劫了下来。
“这个地方我好像也去过,”张有弛指着被杜若酩放在最上面的印有阳光和棕榈树的明信片,问道,“是不是在马来西亚?”
“不知道啊,”杜若酩耸耸肩,“我只是个传话的。”
“棕榈树不都长得差不多么,领导你怎么分得出来是哪个国家的?”钱绻从张有弛手里拿过纸片,仔细查看起来。
“因为马来西亚那边的棕榈树,特别粗壮高大,”张有弛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么不相信我的判断,那等高考完了一起去验证一下不就行了。”
“好啊,一言为定。”钱绻瞬间抓住张有弛的话头,开心说道,“还要叫上相相,谁不去谁小狗。”
“没问题。”张有弛说完这句,才有转回来对杜若酩重复了一遍,“谁不去谁小狗。”
然而杜若酩在听到“高考”两个字之后,就再也没能仔细关注张有弛和钱绻的对话了。
他已经条件反射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