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喝,牛奶又要凉啦,”重新坐回位置的人用食指指骨敲了敲牛奶杯子,“补补钙还能再长一厘米。”
“……谁稀罕再长一厘米啊。”杜若酩脑袋晕乎乎的,虽然吐着槽,但还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有时候,一厘米的差距也挺大的。”张有弛忽然饶有兴味地看着杜若酩,表情微妙,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杜若酩反应了一会,才突然联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瞬间只想暗骂自己的思想简直太过于龌龊!
“赶紧洗漱睡觉吧,明早你还要听8点的省平台课。”嘴角一直微微翘着的张有弛合上杜若酩的作业本和笔记本,顺手关掉了桌上的台灯,非常自然地走向杜若酩的衣柜,指了指一节抽屉,问道,“换洗衣服在这个抽屉里吗?”
杜若酩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自取所需。”
于是杜若酩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张有弛从容不迫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自己白天才叠好塞回去的干净t恤和棉质长裤,再在旁边的内衣盒里拿出一条白色内裤……
下意识用手扶着额头的杜若酩,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
说不客气真就毫不客气,张有弛轻车熟路地进了浴室准备洗漱。
在张有弛进浴室之前,杜若酩还算头脑清醒地拿好了新牙刷、新毛巾递给他。
然后这家伙很快就洗完了澡,精准无误地摸到吹风气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还不忘在离开浴室前整理了一下所使用过的物品。
“地面有点湿,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张有弛把浴室使用权交接给杜若酩,用手指梳理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边说话边走了出来。
杜若酩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五味杂陈地从张有弛身边路过,溜进浴室。
热水喷洒下来的那一刻,杜若酩又清醒了一些。
狭小又布满了水汽的空间里,还残留着上一位使用者的气息。杜若酩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但其实那所谓的“气息”,也不过是自家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
磨磨蹭蹭洗完,杜若酩脖子上挂着擦头发的干毛巾,一手拿着手洗好的内裤,一手打开浴室门,门开的一瞬间差点吓得跳起来。
张有弛站在门口,就好像在专门等着他开门。
“……干,干嘛?!”杜若酩脊背僵直,本能地往后退。
“等你一起洗衣服啊,还能干嘛?”张有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