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吃。”张有弛放下餐盘去拿微波炉里的牛奶,差点被烫到。
吃完一顿不算简陋的早午餐,秉持着谁不做饭谁就洗碗的原则,张有弛非常自觉地收拾餐桌。
杜若酩忽然产生一种怪怪的感觉,他和张有弛明明十几个小时前才确定恋爱关系,还是“半推半就半被逼迫”着答应的,怎么现在的相处模式看起来就有点老夫老夫那味儿了?
正发愣呢,两个人的手机一前一后震动起来。原来是两个班的班主任同时在各自班群里发布返校通知,以及毕业典礼的安排。
“卷哥他们都策划好了?也太效率了。”张有弛洗好碗后擦干了手来看消息。
“她做这些事情向来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杜若酩诚恳赞道。
疫情还没结束,一切活动从简,参与者还需要全程佩戴口罩。
杜若酩打开群聊界面,一眼扫过去就看到这么几个关键信息点,心想满足这些要求的活动策划,交给钱绻的话或许用不着十分钟就能出来一个令所有学校领导都满意的方案。
下周三返校,可是明明连高考成绩都还没出呢。
学校这样安排,大概还是想给所有毕业生一个美好的毕业回忆吧,毕竟一旦能查分了,就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你估分了吗?”杜若酩脑海中忽然闪出阿衬问姚心杉的问题,随嘴一张就问出了口。
“没有,”张有弛淡然回答,“我还需要估分?”
“……那,倒,也,是!”杜若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应着,“返校还要领毕业证书……高中毕业也有证书?”
“废话,你小学初中毕业不都有毕业证书吗?”张有弛已经批完了群消息的折子放下了手机,“别看了,干活干活。”
杜若酩暗暗懊悔刚刚到底都问了些什么蠢问题,只好跟着丢开手机,兢兢业业帮张有弛打扫屋子。
说是打扫,充其量也不过是掸掸灰,又不用他们俩弯腰扫地拖地,整个过程算是相当轻松的了。
“搞定。”杜若酩坐在焕然一新的布艺沙发上,倍感舒畅,“那我下午就回家了。”
“啊?”张有弛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递给杜若酩一罐,“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冷冰冰的大房子里吗?”
“这话听着很凡尔赛啊朋友。”杜若酩接过饮料,打开喝了一口,“现在这里窗明几净,物资丰饶,没有家长,简直是假期天堂。”
“也很孤独。”张有弛坐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