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能够安慰到阮年的话。
“这件事情是我的过失。你可以提出条件,我会尽量满足。”
他的语气很诚恳,让阮时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想起对方干的禽兽事情,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抛下了商场上的淡定从容,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
“哦?转让幕宇股权、去监察局自首也可以吗?”
牧延还没有回应,一旁的宋旗已经忍不住了。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因为牧延出差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等到牧延回来,却又被抓回来继续加班、连轴转根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让这位副董满腔的怒火,被阮时阴阳怪气的语气一下子挑了起来。
他将不久前牧延的嘱咐完全抛在脑后,在谈判桌上向来是他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将谈判节奏和优势牢牢掌握在自己受中,哪里会将这种挑衅放在眼里?他下意识开始回怼:
“抱歉打扰一下,仔细说起来,这件事其实并不能只怪牧延吧?双方都要承担责任这一点,我相信贵方应该心知肚明。如果贵方坚持要法庭见,对于幕宇集团和阮氏都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愿意做出让步,但这不代表——”
“宋旗!”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牧延打断。宋旗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坚持说下去,而是不甘心地闭嘴了。
牧延眉头微蹙,示意身后的唐显将宋旗带出去。
确实。这件事情不只是牧延的过错。认真清算起来,oga薄弱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放任信息素发散的行为,哪怕是无心之失,也是需要负有责任的。
加上双方高度契合的稀有信息素,哪怕是对簿公堂,宋旗也有把握幕宇精心组建的法务部门能够妥善地处理好事务。牧延完全能够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但还是提前主动提出,做出额外的补偿。
同样作为alpha男性,宋旗是非常服气自己的兄弟的。但对方气焰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唐显收到大老板的指示,硬着头皮将宋旗拉走。宋旗虽然还是不服气,但还是跟着唐显出去了。
这件事儿他确实没有什么掺和的余地,只是对方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
幕宇包含了牧延多少心血,只有他这个合伙人心里最清楚。无论是多少金额他们都愿意补偿,对方却未免过于狮子大开口了些。
“拦着我干嘛?明明是他们——”
刻意压低的声音渐远,但还是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阮时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他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的责任划分,只是对家人的偏袒让他有无法冷静,即便语气过分引起了对方的反感,他也觉得这是对方活该受着的。
正当牧延整理好准备再次开口时,阮年先出了声。
“没事的,哥哥。”他轻轻安抚自家兄长。
平时沉稳冷静的大哥是因为自己才变得这样冲动,阮年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来自亲情的温暖。
感情永远是双向的。哥哥不希望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对哥哥呕心沥血建立、壮大的阮氏集团有太多的影响。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也许是一个对目前情况影响最小的答案。
“我同意,跟你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五章内结婚达成√万字了!要是写论文像写小说一样轻松就好了……
“很乖”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向阮年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除了牧延。
他沉默地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青年。
他的眉眼是清澈干净的,敞亮得不可思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睫毛很长,像蝴蝶轻轻颤动的翅膀,呼吸间遮挡着眼眸中的光亮。
黑发柔顺地贴在耳后,纯白的高领针织毛衣微微遮住了精致的下颌。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像是坐在桌椅前,双腿规矩地并在一起,圆润的指尖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很直。
他很乖。
如果不是调查资料上的第二条就是醒目的年龄,牧延仿佛看见了一个干净的学生,正端坐在教室里,等待老师上课。
他太乖了。
牧延甚至忍不住怀疑这段时间里有人走漏了消息,让青年受到了生命胁迫,才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语。
但阮年的眼神太过敞亮且淡然,仿佛一切都是既定的安排,牧延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们像是经过了漫长的爱情过程,最终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