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他的额头。
“下次记得换个称呼。”
轻飘飘的一句话,反而让阮年有点害羞了。
回想起alpha在飞行器上似乎叫了自己……宝宝?换个称呼……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恰糖。
“冰凉的躯壳”
事实证明牧延在烹饪上还是挺有天分的。虽然味道淡了些, 但阮年吃得很满足。温热的骨汤让全身上下都暖了起来,后颈处的疼痛感都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
令阮年惊讶的是,alpha居然还准备了饭后甜点。
白白嫩嫩的芝麻馅儿汤圆,个头小小的, 团团攘攘地挤在小碗里, 十分可爱。
阮年忍不住用勺子捞来捞去, 搅了半天还在犹豫要先从哪一个下口。
最后牧延看不下去了, “以后再给你做。”阮年才磨磨蹭蹭地开始吃。
两个人的年夜饭简单却温馨。阮年本来还想和牧延一起看看影片或是散散步,但却被男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理由是病人应该早早休息。
阮年抗议无效,无奈地被他强行塞回了房间里。
大概是因为汤圆的芝麻馅太甜,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阮年还觉得嘴里带着甜味。
回来的路上睡得有点久了,导致阮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半会却睡不着。他犹豫了一小下, 半坐起身, 摸了纸本就倚在床边开始画画。
画的正是在厨房里的那一幕。alpha低着头切菜, 棱角分明的侧颜在他的笔下显得格外柔和。
一幅黑白速写很快就完成了。阮年习惯性地用智脑将这幅画拍了下来, 模糊了面部后准备传到星网。
正当他在犹豫要配什么字的时候, 突然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叶老?
这么晚了,叶老还没有休息吗?阮年疑惑地点开,读了具体的内容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叶老:年年,画我看了。很好。]
[叶老:年后的赛展地点定在了蒙星。]
[叶老:好好整理一下吧。是时候要朝前走了。]
阮年愣愣地看着最后一条信息,直到智脑自动关闭了界面, 他才沉默地将智脑收好, 躺回床上。
房间里充斥着暖光色的光线, 将夜色封锁在窗檐。主星今夜的风有一点大,窗外树影摇晃,那些原本听不见的声音突然变大,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后颈处的腺体突然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觉得有点冷了,将被子拉至头顶,在角落里蜷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隆起的一团微微一动。
阮年将被子掀开,抿着唇坐了起来。扬起的被角不小心蹭到了眼角,他的眼睛里霎时沁出了生理性泪水,又被他强行憋了回去,只在眼角留下一抹红色。
白瘦的脚掌踩在绒毯上,靠近了墙边的衣柜。阮年原本只是想拿双袜子,视线在略过不常用的另一侧时微微一顿,原本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将挂在那里的外套取了下来。
是牧延的外套。
一共有两件,都是一时忘了还,久而久之就被抛至脑后。外套在他的衣柜里挂了很久,但凑近了仍能嗅到残留的龙舌兰味道。
阮年将略厚的那一件抱在怀里,重新回到床上。
他没有躺下,而是抱着膝盖靠在墙边,慢慢将外套展开,盖在了身上。极具存在感的顶级信息素无声地抚慰着,原本冰冷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
阮年慢慢攥紧了衣角,缓慢地伸出手,将放在一旁的智脑重新拿了起来。
他点开界面,叶老的信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好好整理一下。
不受控制地,阮年又想起了白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抹墨绿色。
埋得极深的记忆又被再一次翻了出来。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再次将他挟住,喘不过气来。
腺体好疼。像是有针在不停地胡乱戳刺着,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也开始泛起了疼痛。无形的利刃剜过,每一下都让他疼得战栗。
房间里的灯光霎时失去了暖意。明明恒定的温度不低,他却觉得很冷。
冷得指尖都开始颤抖。
好不甘心啊……只是相同颜色的眼睛,就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阮年自嘲地笑了笑。
他将头埋进臂弯,原本浅淡的酒香再次溢满感官,疼痛感似乎减弱了一点点。阮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