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轻手轻脚地起床, 没有惊动他,到楼下去准备早餐。
蓬松的大尾巴一扫而过, 牧延没有留意脚下,让不速之客悄悄溜进了房间。
阮年是被毛茸茸的爪子给叫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 糯米正在他的手背上踩奶。他下意识想去摸床头的智脑,却不知道碰掉了什么。牧延的房间里没有铺地毯,重物直接掉在了纯木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连续两声响动。阮年彻底清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灰的色调,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
头有一点重, 昏昏沉沉的, 大概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够。双眼哭了一整晚早就变得红肿, 一眨眼就干得发涩发酸,喉咙也很疼,他尝试着发出了一点声音,很哑,意料之中。
这一切看上去有点糟糕,但阮年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沉重的回忆终于被清洗掉,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跳动着, 阮年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
他将被迫清醒的始作俑者抓到怀里, 亲亲抱抱了一番,才去看刚刚被他碰掉的东西。
智脑放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摸到,被他碰掉的是两本笔记本,凑巧的是,两本阮年都见过。
一本是他的日记本,一本是曾经在alpha休息室里见过的黑色笔记本。
原来他拿这些当睡前读物的吗……阮年将笔记本捡起来,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心中酸酸的,还有一点胀,像泡进了温泉里,气泡乘着热气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幸福感不断溢出,温暖了整个心房。
房门被人推开了,奇怪的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还是糯米先发觉,朝门口的方向喵呜了一声。阮年抬头一望,牧延正站在门边,单手拿着木制的托盘,正在轻手轻脚地关门。
牧延走了过来,先是将阮年怀里的糯米轻轻抱到一旁,换成装了温水的玻璃杯,再拿起裹了冰块的毛巾,轻轻敷在了他红肿的双眼上。
阮年乖乖闭上了眼,任由视线变成一片黑暗。只要有牧延在身边,黑暗就会神奇地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感受着眼睛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小口小口地将玻璃杯里的水全部喝完,得到了alpha一个奖励般的亲吻。
牧延问:“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