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边, 可喉咙却突然哽住了。
他有什么理由去质问他呢?本来就是无奈之下才会匆匆结婚,如今也不过是侥幸相爱, 他怎么能够居高临下地质问他有没有想过以后呢?
质问的话语滑到嘴边,就要不管不顾地冲出口时,又被阮年自己生生止住了。
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股情绪来得太突兀了。一下子破土而生,又转瞬间冲上了顶峰, 鬼使神差般地操纵了他, 可他平时, 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情绪支配的人啊……?
阮年陷入了瞬间的茫然。
大脑还在自顾自地混乱拉扯着, 开始让他感到头疼, 一点点地攥紧了手指,垂下眼帘,努力压下翻腾的思绪。
原本淡淡甜馨的奶味突然浓重了起来,还变得有一点酸,微微发苦。像是夏日的牛奶在烈日的炙烤下腐败变质,替代了原本的味道。
这种变化被alpha的感官敏感地捕捉到, 牧延暗道一声糟糕。
oga最近的表现太过坦诚率真了, 恼羞成怒也好, 害羞撒娇也罢,都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他的面前,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的oga本性敏感而又纤细,在涉及到情感时总是容易不安和消极。
回忆起他刚才淡淡的反应,大概是自己敷衍的回答让他不开心了。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这件事情?没有深爱着的伴侣会不想要属于家庭的爱的结晶。每一次oga在画画时他都会想到,以后他们可能会有一个alpha儿子,或者是一个可爱的oga女儿,阮年可以教他们的孩子画画或者做香甜的小蛋糕,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偶尔递一下面粉或砂糖……这样的画面最近一段时间出现得愈来愈频繁,可是他无法抑制自己去想象这样的画面。
但实际上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现在的阮年都不适合受孕。
他的腺体还没有恢复,年纪也并不大。他在画画上的天赋还没有施展开,牧延不想用孩子绑住他的羽翼,也不需要这样做。
但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不能告诉oga,未愈的腺体没有办法提供足够的母体信息素安抚未成形的胚胎,更何况他的身体还不够健康,无论是怀孕还是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