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游走着,隐隐透露出他的不安和恐惧。
让人有些心疼。
原本想要询问崽崽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阮年动了动指尖,轻触上他的手背。小小的一个动作,alpha却似有所感般睁开了眼。
牧延其实一直清醒着,从烂尾楼里把阮年抱出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天半,他的心情却从未放松过一分一秒。
oga苍白的面色和紧闭的双眸,被厚厚纱布缠绕着的手腕,夕阳下的每一幕都化作无声的默刃,愧疚和无力感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他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在作痛。
他不应该放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等待。他怎么能就那么轻易地笃定十分钟不会发生意外、信步离开?
怀中的玫瑰还带着露珠,不过是一束死物,他却为此多留了两分钟,再次回到原地时,却从巫青口中听到了刚刚发生的残酷事实。
不过两分钟,他差点失去自己的玫瑰。
来不及去安慰堪堪目睹了一切而遭受冲击的巫青,他立刻联系技术组进行定位。
还好,阮年一直戴着那条吊坠。定位芯片发送的讯号并不确切,他在一片废墟里疯了一般搜寻。好在最后还是赶上了,让他能够再一次从恶魔的手中救下他。
此时他的oga醒了,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专情于他。
伸手遮住他的视线,牧延哑声道:“别看。”
他不想让自己的oga看见自己一身狼狈,更不希望自己沉重的情绪影响他。
后悔、自责、恐惧,劫后余生的恍惚与不真实感,他还没能与自己和解,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爱人。
他没能做到自己的承诺,没有护他周全。
心中压抑着的情绪骤然翻滚掀起,惴惴不下。
听到alpha原本沉润好听的声音变得嘶哑而低沉,感受到他的呼吸的声音变得粗重,是为什么阮年心里很清楚。
好心疼。
他张了张唇,想象中的干裂感却并未出现,喉咙中虽然干涩,唇瓣却是湿润的。大概是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湿,让他醒来时的难受能够少一分。
手腕上都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了。阮年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玩笑道:“不愿意看见我吗?”
附在眼上的手指一僵,还是撤开了。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