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审讯室里的场景。
审讯室里,黑发蓝眼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几位身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同时将采血针刺入她的静脉之中。
采集了一管血液后,研究员抽出针头,拿着样本走了出来。
“多久才能出结果?”
萩原研二出声问道。
研究员恭敬地回答:“十分钟以内。”
没过多久,在审讯室里检查水无怜奈受伤情况的研究员走了出来,和刚做完血检的研究员一起向站在外面等待的几位代号成员汇报情况。
“我们在水无怜奈的血液里检测出了少量的东莨菪碱,应该确实如她所说,格兰威特给她注射了吐真剂。”
“此外,水无怜奈的腹部遭受过重击,身上有多处枪伤,目前精神也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研究员:“格兰威特应该是先让水无怜奈失去了行动力,给她注射吐真剂之后,又多次开枪射击制造心理上的压迫,借此来逼问她。”
“……”
审讯室外一时陷入沉默。
琴酒抽着烟,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审讯室里抱着手臂的女人,审视的眼神一寸寸扫过她全身。
水无怜奈低着头,披散的发丝挡住了她半张侧脸,她像是还没有从之前的遭遇里回过神来,瞳孔还有些颤抖。
她的手指也在颤抖,水无怜奈用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臂,她的手心正好覆盖在一道枪伤上,她五指用力,伤口被挤压的刺痛感从手臂上传来。
她按着伤口,用疼痛带给她的清醒将她的悲伤和痛苦压入脑海深处。
不能表现出来。
……
不能再失误了。
……
琴酒盯着审讯室里的水无怜奈,微微眯了下眼。
不远处,萩原研二靠在墙上,抱着手臂看着审讯室里的场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萩原研二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在凌晨的时候刚从柑曼怡的身体里醒来,就立刻接到了朗姆的电话,告诉他格兰威特是卧底。
萩原研二缓缓“啊”了一声。
格兰威特是卧底?在组织已经待了十年的卧底?
组织怎么知道的?格兰威特还活着吗?
诸多疑问在萩原研二的脑中划过。
朗姆:“你现在过来一趟。”
萩原研二把正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答应了下来。
即使隔着电子音,萩原研二也能察觉到朗姆语气之下那股风雨欲来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