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安有些担惊受怕的说道。
“可是他即便是入了宗人府又能怎样?他毕竟是皇子,我们现在是朝廷钦点的要犯!”
“难不成皇上还能因为他派人刺杀我们,然后便能惩罚于他吗?不会的!”
范无救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到。
“小公爷要是您是二皇子的话,您想想你是有何动机要派杀手来杀自己老部下的后人?”
“你们应该没有把他卖出去,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这个心思,来找人杀你们呢?”
“他这是觉得你们活着对他只有害处,没好处,让他睡不着觉,这才派出这么多人来围追堵截杀你们。”
“小公爷,你还要替他们瞒到何时?不如就把实话说了吧,也许还能弥补一个将功补过,最起码不至于流放。”
沈乔安看着面前倒地的尸体,以及那两个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的家伙。
“想我茂国公府为二殿下付出的也够多了,他不念旧情拉一把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在这个时候痛下杀手!”
“狡兔死走狗烹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再替我父亲守着约定了我这就亲笔写一纸状书,请大侠替我送到京城,我要狠狠地告永安王!”
就在这时又一声破空声传来,这一次射出的也是弩箭直奔着沈乔安的咽喉而来。
范无救刀都还没收回去呢,防的就是这一手,反手一刀砍断那只弩箭。
范无救的手下立即扑入林子之中,一顿金铁交错声之后便将那躲在草里进行第二波刺杀的刺客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范无救看向沈乔安。
“小公爷他们这是下定了决心!你们不死他心不宁。”
沈乔安气的不行。
“写,我这就写!马上写!”
……
叶平安回来了,把在江南查的各种证据都放到了云泰帝的面前。
云泰帝看着这些箱子里的这些假账,还有抬回来的跟小山一般的脏银,气得破口大骂。
“朝廷如此养着他们难道就是养了一帮蛀虫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账本里记载的都清晰明了吧。朕今天就要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瞒着朕和当地官员勾结不要脸!”
云泰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账本。
打开来一看入眼三个字。
永安王。
云泰帝眼睛刷一下就瞪大了,他看了一眼叶平安,然后又看了一眼账本,等到他把这页账本看完了之后更是气得须发皆白。
这账本清晰明了,只要依着这个账本去永安王府好好查一查,一定能查出什么。
云泰帝刚才可是骂痛快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首当其冲的竟然是自己的二儿子。
“这……这怎么回事啊?”
云泰帝的意思是你怎么也不替朕遮掩一下,就算是皇子犯了事,也不能和这些人的账本搁在一块。
你私底下告诉朕不行吗?非得当着外人的面。
叶平安拱手说道。
“陛下,这事是个不简单的事,事关天下民生事关朝廷税收,往大了说这是在毁坏国家之根基,往小了说这贪污肯定是跑不了。自古以来衡量贪污罪有多大的,往往是贪了多少的脏银。”
“敢碰盐税的,一般没个几十万辆甚至几百万辆下不来。这样的贪那可是大贪巨贪,自然应该是要严肃处理,从重处罚。”
“更何况永安王这账目太多了,金额也太大了,就算是摊都摊不平。”
叶平安这句话两个意思,一来是你儿子这事儿跑不了,你老小子别打算给你儿子找补,没有用。
二来你儿子手伸得太长了,拿的也太多了,你这个当皇帝的当父亲的你不得做个表率出来,不得从重处罚?
云泰帝听了叶平安的话之后,这才发觉自己没看完,往后翻一连翻了好几页都是永安王府永安王府,光咱们陛下所看到的数字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
二十万两白银,那可是二十万两白银!
要是拿出来摆上,那得垒地多高呢?
云泰帝,脸色铁青。
“刘大人还有呢?”
叶平安知道陛下不想听自己说话的,把火撒到自己身上了,他也不在意,往后退了一步,把舞台让给了刘广山。
刘广山心里苦,早知道如此,自己回来的时候干脆称病,让叶平安自己来交代不就好了吗?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