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从帐篷里射出,瞬间贯穿了那位仁兄的膝盖。
他被射倒在地之后张开嘴便嚎。
当然不是因为痛苦而叫,他叫得好似林子中的猴子。
他这是在给队友传递消息。
瞬间,只见官道两旁的林子之中,钻出了好多人,也有人在嗷嗷叫着,与那人相互配合。
帐篷之中,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立马站了出来,举起手中的弓弩对着两旁的林子就是一顿狂轰滥射。
山林之中也有人在以弓弩还击。
只是叶平安安排的还击手段比他们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叶平安安排的还击,均是由龙骧铁骑动手,龙骧铁骑所配备的燕翎弩,无论是穿透性都远比这些山民手中的粗制滥造的弓弩要强劲得多。
劲弩连发,那两旁乌合之众一时间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个南罗游击队也不敢再嚣张了,急忙掉头就跑。
叶平安从帐篷里悠哉悠哉地走出来,晚上的时候申贵就已经发现了这些悄悄摸过来的南罗士兵,之所以早早地歇下,就是想请君入瓮。
此处距离南罗国和大云朝边境有几百里。
这群家伙竟然已经渗透到这儿了,委实是难缠。
那被射穿膝盖的南罗人看了叶平安一眼,便知道此人是大云朝此次带兵征战的将军,他嘴里叽里呱啦的,脸红脖子粗的,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叶平安看向申贵,申贵笑了笑。
“王爷,还是别翻译了,这家伙在骂您呢,骂的话都不好听。”
叶平安笑了笑。
“无所谓,你们想办法把这家伙的嘴撬开。”
“我要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支队伍溜了进来。”
申贵拱手说道。
“是,王爷放心,我们有一套自己的审讯流程,保证管用。”
叶平安点了点头,全权交给申贵负责。
打扫战场之后还发现了几个伤兵,有几个够狠的当场自裁。
剩下活下来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九岁的孩子。
叶平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甚为震惊。
南罗国那个国王为了扩大兵力,不惜将九岁的孩子送到战场上,简直丧心病狂。
南罗国整体的军力也就几万,之所以敢来犯边,根据叶平安的推测,一来是朝中有人帮忙,提供了兵力部署,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渗透到这。
二来,朝中的奸细一定是给他取了特别高的好处,不然叶平安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先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土地,让这帮不孝儿孙们当作讨价还价的筹码给送了出去,简直就是一群狗娘养的。
叶平安若是能查出这人是谁,一定会将他满门抄斩。
这不就是妥妥的云奸吗?
薛从看出叶平安貌似动了恻隐之心,再三思量之下,他还是如实说道。
“殿下,我知道您定然是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要我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
叶平安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
薛从叹了口气。
“殿下,南罗国自从现任国王登基之后,便一直实行仇视大云朝的策略,上行下效。”
“朝廷编纂抹黑大明朝的书籍文章,那帮教书的先生和孩子父母就讲给孩子们听,这几十年来就算是假的也被他们说成真的了。”
“在他们眼里,南中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是以强硬手段,占领他们地盘的人。”
“他们祖祖辈辈早就已经立下誓言,要打倒我们,所以这九岁孩子上战场没准儿不是强迫,还是家里面欢天喜地送到军队里来的。”
叶平安思索片刻,这种仇恨教育不算偏门。
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个孩子被仇恨教育成了什么样。
他来到关押的牢房,在牢房外他看到了那个孩子,眼中有深不见底的仇恨。
那种眼神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吧。”
薛从拱了拱手,深感魏王殿下圣明。
这换作是朝中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们,只怕之乎者也这会儿就说上来了,妄想用圣人之说来教导这些丧心病狂的人。
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平安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之后,那孩子便在一刻钟之后身首异处了。
给他一个痛快,这是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