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原本觉得你还有清白身子,厉家实在不行我们还能退一步,实在不行就回到叶家去看看,那叶平安当时那么喜欢你,你若是肯低头向他好好求一求,没准叶家还能接纳你。”
“就算是到时候做一个妾室也没事,日子还长着呢,有我为你纵横谋划,我肯定能保证你在叶家做得比主母还痛快!”
“可现在你丢了清白身子,又吃了这些药,你这是打了胎了?你不知道女子打了胎之后便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走,你若是以后还能怀也就罢了,若是以后不能怀谁要你呀?”
“我原本以为,叶家现在不比从前了,封了一字并肩王了,虽说这一字并肩王是危险了点,但好说歹说,是正儿八经的亲王爵位。”
“叶平安又那么能打仗,以后这亲王爵位若是能世袭罔替下来最好,若是不能世袭罔替下来,就像太祖皇帝当年封徐卫大将军一样,虽没得使其罔替的亲王爵位,可他儿子也得了个国公。”
“就算叶家不行,那厉家再怎么不愿意,你若是能让那厉臻平对你鬼迷心窍,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你能嫁进厉家也就好了,他们家两个侯爵算上你三个侯爵,你可以把你的侯爵的位置留给你的弟弟。”
“可没想到,那厉臻平没先对你五迷三道,你反倒被他迷得魂魄出窍。”
“你如今竟然连个清白身子都给了人家,我们穆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穆不染被母亲絮叨的实在烦闷。
“娘啊,你就别再唠叨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从来就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
“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身子给了他了。”
“什么?”
穆夫人张大了嘴巴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你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就已经把身子给了?那厉臻平……那你俩这样得有多少次了,你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到现在,和他究竟有了多少次?你得跟娘说实话!”
穆不染烦闷得很,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穆夫人急得直跳脚。
“你呀你呀,我跟你说这男子与女子交合欢好,若两边都是身体康健之人,这个没有种不出粮食的道理。”
“你在战场上,那都是多长时间的事了,你回来都小半年了。”
“再加上,你最近和厉臻平又出去了好几次,要是这么多次你这肚子还没有个消息的话,那不是你不行,就是他不行!”
穆不染听到这脸色一变。
“娘,您的意思是说我不能生!”
“傻丫头,未必是你不能生。”
穆夫人坐到穆不染的身边,摸了摸穆不染的肚子,又装模作样地把了把脉。
穆不染把手抽回来。
“娘,你这是干吗?你又不是郎中!”
穆夫人又把穆不染的手拽了回去。
“别的脉我都不会把,就这喜脉我最会把了。”
“当年你姥姥身边有个服侍的嬷嬷,这嬷嬷是个接生的好手,主仆二人感情好,嬷嬷就把这摸喜脉的方法教给了你姥姥,你姥姥就把这个方法教给了我。”
“你这哪有一点喜脉的迹象?不过好在你是个习武的身子,这个经脉我就没摸过这么强劲的。”
“绝对不是你有问题,绝对不是!”
穆不染眼中噙满泪水。
“不会是厉公子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这是我的问题,都怪我不应该去习武。”
穆夫人看着一向要强的女儿,落入情网之中,就这般不堪,气得恨不得直接跳进院里的池塘淹死得了。
“我且问你,你喝这些药之前应该喝了不少药了吧?”
“你既然喝了药,那就该有郎中给你把过脉,那些郎中可曾说过你体虚?”
穆不染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穆夫人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要是说得这么迷糊,云里雾里的,那就说明你没事。”
“这帮郎中给这些高门大户勋贵们看病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得虚无缥缈,怕就怕要是一出了事就被人找麻烦。”
“所以给人看病的时候,往往都把大的病说小了,把小的病说大了,一直下的都是温补滋养的药,这样最保险,效果虽然慢,但是不会有大问题。”
“而且见效慢就能多治些日子,能多治一些日子,就能多收一些钱。”
“要是他们把你的事说了个明白透彻,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