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到平州城了,咱们到那里找郎中去。”
乔虎听了这话,才稍稍得到些宽慰,和气地:“既然还有一个时辰,时间还早,就不必那么急了。”
邱继财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反驳:“你年纪,真的是什么也不懂。咱们走的是山路,路面不平,这坑坑洼洼的,不快点儿怎么行?”
乔虎不卑不亢地:“正因为路不好走,才更要慢一点!你看这颠的,我们都受不了,何况龙弟病着。”
邱继财不客气地道:“活见鬼!我你能不能别再嚷了?这气变就变,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可不愿意陪着你们淋雨!”
乔虎冷冷地:“这是什么话?刚才你还不下雨……”
邱继财打断他的话:“废话!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谁还能保证一辈子不下雨啊?”
乔虎看看邱继财,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话有些怪怪的?”
邱继财冷笑一声:“俗话,人走茶凉。我只是你们乔家昌兴堂号子上的大掌柜,我又没卖给你们家。现在这阵侯,我能管得了自己就不错了,我还有必要再管你们吗?”
乔虎一愣,急忙道:“可是您在我爹死的时候,亲口要照顾我们兄弟俩的。”
邱继财哭笑不得地:“你真是个屁孩子,我那不是想让你爹放心地走吗?”
乔虎不客气地指责:“你这就不对了,我爹在的时候,你一都把我们当宝贝似的,大少爷长,少爷短……”
邱继财冷冷地:“废话!你爹给我发薪水,我不巴结行吗?”
乔虎高傲地:“那好吧,你好好干,我也给你发薪水!”着话,随手紧紧抓了一下包裹。
邱继财不耐烦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就你?人没秤砣高,想什么哪!”
乔虎不客气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邱继财悄声嘀咕道:“你这兔崽子,你们现在落在老子手里,还跟老子大言不惭,那些钱早晚还不是我的?”
乔虎看出邱继财眼神里的凶光,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包裹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空,“轰隆隆!”一声响,空响了一个炸雷。
邱继财看看色,再次打马驱车:“没嘀咕什么,瞎琢磨,咱们还是得快走啊!驾!”马车速度又加快了许多。
乔虎高声喊道:“好好赶你的车!”
邱继财针锋相对地:“这个没问题!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看管好你的包裹就行,那可是你爹留给你的最后一点财产了。别忘了,这可是你爹用性命保全下来的,你们以后的活路可就指着它咯!驾!”马车加速朝前飞驰。
“轰隆隆!轰隆隆!”伴随着愈来愈强烈的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顷刻间倾泻而下。
乔虎和邱继财赶忙披上蓑衣,乔虎急忙用身体护着乔龙,但还是很快被大雨浇透了。
邱继财眼珠滴溜溜乱转,看着乔虎高声喊道:“大少爷!你把包裹放好了,可不能湿了!”
乔虎忙着照顾乔龙,随口答应一声:“哎!”着话,把身上的蓑衣,搭在自己和弟弟身上,诺大个包裹,根本没法隐藏,他双手护着乔龙,包裹裸露在外。
邱继财看在眼里,眼珠子一转,出主意:“实在不行,你就把包裹放在行李箱里吧。”
乔虎不假思索地:“那好吧!”完,把包裹顺手塞进了邱继财旁边的破旧行李箱,行李箱上盖有一层塑料布。
邱继财终于露出狰狞的笑脸,喊一声:“吁!”车速突然放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乔虎诧异地看看邱继财,疑惑地问道:“邱掌柜,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反而把车停下来了?”
邱继财毫不在意地回答:“跑再快,雨还是这么大,没办法!”着话,径直跳下马车。
乔虎一愣,警觉地问道:“您这是……”
邱继财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尿急!等着!”着话,转身跑到一边去冒雨撒尿。
北方的雨,来的猛去的也快,等邱继财返回来的时候,雨速已经渐渐地变了,但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邱继财穿着蓑衣,撒尿回来,慢腾腾地向马车靠近。
乔虎并没有留意他,正在用蓑衣为乔龙盖严实,看着乔龙无精打采的哀怨的眼神,一阵阵心疼不已。
突然,邱继财动作飞快地把行李箱搬下马车,手中一把短刀迅即插进到了马屁股。马一下子受惊了,急速窜了出去,马车飞速向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