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大西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各家店铺全都正常开门迎客,一时间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来往的行人们谁也不曾料到,这一的大西街,由米记粮行直接挑战神医门粮行,开始了针锋相对的粮价对战。
这边十字街头上,西街口的米记粮行首先开战。刚一开门迎客,就发现粮行内已经焕然一新,新米缸,新量具,新米,新价牌。价目牌上赫然写着:今日米价每升十五元又一百文。
胡子伙计卖力地在门口招揽顾客,朗声叫道:“瞧一瞧,看一看了哎!今日米价大放血了哎!上等的江南好米每升只卖十五块五了哎!米缸里如果发现沙粒,再送一倍了哎!看看这新量具,管保足升足量了哎!”
胡子伙计这一通喊,立刻聚集了大批街上的行人,一时间,大家蜂拥而至,快速排起了长队准备购买粮食,一边排队一边开始议论纷纷。
精瘦顾客排在队伍中间,疑惑地:“西街霸这是又出啥妖蛾子呢?”
大个子中年顾客排在他的身后,踮起脚朝前看看,摇摇头:“不清楚!不知这是不是又是针对神医门的,前两都不让人们在大西街上走路。”
精瘦顾客转转眼珠子:“就是,西街霸能有这样好心?肯定又是冲着神医门来的。”
大个子中年顾客想了想:“不管它,先过去看看米,咱先搞清楚齐帮今的这出戏是不是真的。”
精瘦顾客连连点头:“对对对!先看看再。”着话,和大个子中年顾客一起径直往前边去了。
那边神医门粮行外,几个主顾拿着米袋子准备盛米,忽然听见有人高喊:“米记粮行十五元又一百文买米一升,陈米都不见了,卖的可都是新米好米!”
拿着米袋子的主顾听了,一下子变得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正在收钱的乔八爷是个精明人,看着这位客官犹豫不决的样子,马上就知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笑吟吟地,慢条斯理地:“这位客官要是还没做好决定哩,那就先不要买哩嘛!买卖自愿哩咯!”
那位主顾不好意思地:“真对不住,我刚才听那边卖的米价便宜一百文。”
乔八爷微笑着:“我也听见咯哩,那你就去那边看看去哩嘛!”
主顾满脸歉意地堆着笑脸:“真是难为情!”
乔八爷毫不在意地:“没关系哩嘛,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哩,来日方长哩嘛!”
完,从抽斗里拿出十六元钱递还给主顾。
主顾笑了笑,干脆地:“算了!就在这里买了,以后再!”
乔八爷微笑着:“想透咯哩?”
主顾干脆地:“决定了!”
乔八爷笑着:“切莫反悔哩咯?”
主顾肯定地:“不反悔!一想到米记粮行是西街霸开的,就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乔八爷高胸:“那好哩咯!谢谢你哩,装米咯哩!”一旁的商贸社伙计闻听,麻利地把米给主顾装好,主顾拿着米袋正要走,乔八爷诚恳地喊道:“客官慢走哩!”
主顾停下来,回头问道:“还有事儿吗?”
乔八爷拿起一窜铜钱,笑吟吟地:“就冲客官刚才的举动哩,我给您找钱一百文哩咯!”
主顾迟疑地上前接过铜钱,诚恳地:“其实不用,掌柜的客气了!”
乔八爷提高声调,有意让所有的顾客都听清楚,他:“这位客官哩,您可要拿好咯哩!我这可不是客气哩,你这是对我们神医门的态度哩,打你这里开始咯哩,我们的米价干脆也改上一改哩咯!”主顾后边的客人们听了,一个个欣喜异常。
只见乔八爷不紧不慢地拿起粉笔,在米价牌上认认真真地把今日米价改成了“十五元又一百文一升”,然后抬起头朗声道:“对着哩!我要对得起我们粮行的新老主顾咯哩!”
买粮的主顾们见状,全都拍手叫好。
再邱继财不得不接受了女儿的条件以后,硬着头皮准备与神医门展开公平竞争。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平州城的粮价向来是他西街霸垄断的,怎么能卖低价?他受不了,为了对付神医门,他让师爷把东街、南街和北街的粮行掌柜全都请了来,一起商量对策。
这几位粮行的掌柜,虽然自家的粮行规模都不大,也不受齐帮管辖,还不愿与米记粮行为伍,但也都多多少少领教过西街霸的手段,所以米价一向都听他的,根本不敢得罪邱继财,甚至也都惧怕三分。有时候他们也愿意跟着西街霸坐享其成,因为西街霸在西街把价格定的高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