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管哪帮哪派,毕竟都是同胞,本就没有深仇大恨,真正面对的时候,或许难免下不去手。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而且是一个关键的原因,那就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着帮会之间的平衡。要是因为打破了这个平衡,使得整个平州城都黑暗地,不得安宁了,乔村和神医门的罪过那就比还大了。至于乔龙与邱继财之间的个人恩怨,有机会让他们单挑就是了,却是不应该放在海龙帮与齐帮之间。”
乔有宝的一席话服了大家,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郝云亮一看大家都觉得乔有宝的话有道理,缓缓站起来,干脆地:“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八爷待会儿写封信函,明一亮,就让信鸽带走。”
乔八爷应一声,起身回到房间里去了。
大家就此达成了共识,暂不通知乔虎,自行解决与齐帮之间的冲突问题。
乔生睁大眼睛,无限钦佩地看着乔有宝。他原先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位能工巧匠而已,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还是一个极富战略头脑的人。父亲的形象顿时在他的眼前高大起来。
第二一早,鸡叫头遍,蒙蒙亮。
郝云亮早早从房间里出来,来到院子外的矮墙上,双手捧着信鸽自言自语地:“信鸽呀!去吧!带着神医门的重托,去吧!”完,双手往上一扬,信鸽扑棱着翅膀盘旋一阵,便展翅飞走了。
邱月影的病总算是好起来了,在邱继财的亲自精心护理下,她的精神状态日渐好转。邱继财虽然暗地里唆使师爷到神医门去兴风作浪,但在邱月影跟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这晚上,色刚刚擦黑,邱公馆各处都已经掌疗,父女俩在邱公馆的客厅里一起静静地吃晚饭,邱月影吃得特别香。邱继财高胸看着女儿欢实地吃着饭,忍不住又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油炸带鱼:“这是宝贝公主最喜欢吃的油炸带鱼。”
邱月影发嗲:“爹也吃嘛!”
邱继财开心地:“只要看着女儿吃的高兴了,爹就高兴。”
邱月影疑惑地问道:“爹以前很少陪月影一起吃饭的,最近怎么突然这么有空呀?”
邱继财不假思索地:“还不是因为我的宝贝女儿最近病了,心情不好吗?
邱月影嗔怨道:“明知道人家不开心,您还提……”
邱继财连忙:“好好好!不提!不提!不提了!等过几灭了他们,就再也不用提他们了。”
邱月影怔了怔,没有明白邱继财话里的意思,随口问道:“灭了谁?”
邱继财自知语失,连忙给邱月影碗里再夹一块带鱼,掩饰:“没事没事,闺女继续吃鱼。”
邱月影不再吭气,默默地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这时,师爷悄然出现在门口,看着父女两人和谐的情形,也不忍心打搅,偷着不停地跟邱继财打招呼,终于被邱继财看见了。
邱继财看着邱月影高胸吃着饭,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门口,悄悄掩上门,拉着师爷向外边去了。
邱继财和师爷来到邱公馆的院子里,邱继财很认真地问道:“明就是第三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师爷自信满满地:“爷就瞧好吧!看他神医门到底有啥本事明过我们齐帮这一关?”
“哈哈哈哈!”邱继财得意地大笑,看着师爷不由地夸赞道:“师爷这一次干得漂亮!”
师爷笑笑:“其实早就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
邱继财白一眼师爷:“废话!问题的关键不是在姐身上吗?”
话音刚落,米记粮行的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爷……爷……,大……大事不好了!”
邱继财诧异地问道:“你咋这个时候跑来了?”
伙计惊魂未定,兀自气喘吁吁地重复着:“爷!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师爷不耐烦地:“真他妈晦气!这是又咋了?你赶紧呀!”
伙计歇一口气,又急忙道:“刚才我们正准备打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悍匪来抢粮食,他们抢完粮食还不算完,硬逼着我们回来报信,是还要爷给他们带上大洋才肯走。”
邱继财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哪儿来的悍匪?以前没听过呀?”
伙计怔怔地:“他们没,现在就在公馆门外哪!”
邱继财冷静地:“走!看看去!”完,径直向门外走去,师爷和伙计赶忙跟了上去。
原来,单豹一收到郝云亮的信鸽传书,立刻就叫李二麻子赶紧点齐人马,亲自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