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汉!是往这两只箩筐里装大洋吗?”
李二麻子不耐烦地:“你他妈废什么话?赶快装,再磨蹭,就只有子弹跟你们话了!”
师爷壮着胆子喊道:“我们要是不装呢?”
“啪!”的一枪,一颗子弹从师爷耳旁“嗖”地穿过,师爷立刻吓得趴在地上直筛糠。
单豹不愧行伍出身,果然好枪法,坐在马车上,又一次得意地吹着枪口上冒出的青烟。
邱继财考虑再三,咬咬牙:“走!跟老子取大洋去!”完,气急败坏地返回去了,伙计领着几名黑衣汉跟了进去。
远处的单豹和土匪们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一会儿,邱继财返回来了,伙计和几个黑衣汉抬着几只大木箱子出来,他们从大木箱子里捧出一匝一匝的现大洋,轻轻放到那两只箩筐里去,两只箩筐很快被装满了。
邱继财一拱手,高声喊道:“各位好汉!可看清楚了?”
李二麻子得意地:“看得很清楚!从明起,几条街上的粮行生意,你齐帮不得再过问,神医门的事情也不许再过问!”
邱继财再次拱手:“知道了!”
李二麻子带着几名弟兄打马过来,后边赶着一辆马车,在邱公馆门前,公然把两只箩筐装上马车,趾高气扬地在马上:“我们老大了!这一趟谢谢爷!”完,带着马车返身离去。
邱继财冷冷地:“客气啦!”完,也气咻咻地转身回去了。
众土匪骑着马,赶着马车,满载而归,在单豹和李二麻子的带领下,一阵风似的走了。围观的的群众也跟着起着哄,渐渐地散了。
次日黄昏时分,神医门三家生意都已经早早地打烊了,他们在给七峰山土匪飞鸽传书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反馈。大家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只道是齐帮给的的三期限已到,今一准儿会来捣乱,便做好准备迎接齐帮的到来。
郝云亮、乔八爷、乔有宝和乔生把粮孝药铺和当铺的门都上了锁,带着乔村商贸社的一干人全都等在神医门粮行外。他们一边抱怨土匪不帮忙,一边严阵以待,防范着突发情况。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驻足观看。
郝云亮怕动手打起来殃及无辜,急忙向大家拱手:“大家不要看了,已经打烊了。”
一位年轻的行人不解地问道:“打烊?打烊就快点儿回去呗!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啥?”
郝云亮淡淡一笑:“你们不知道啊,我们暂时还不敢走,齐帮的人要来砸我们的铺,我们得护着呀。”
一位年长的行人疑惑地:“敢情整治齐帮不是你们所为?”
郝云亮一听,饶有兴趣地问道:“您啥?”
年长的行人故作神秘地:“昨晚齐帮的爷可让土匪整治坏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神医门干的呢!快回去放心歇着去吧,他们现在哪里还姑上你们呀?”
年轻行人附和:“就是,赶快回家高高兴胸喝酒去吧!”
乔村的人此刻全都明白了,这是七峰山上的土匪,在并没有惊动神医门的情况下,已经采取他们自己的方式把危机给解除了。
乔生兴奋地:“师父!难道还听不出来吗?问题解决了!”
乔八爷也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呵!是了哩是了哩!听这话的意思哩,平安无事哩嘛!”
郝云亮笑笑:“这几咱们光是顾着护自己了,也没派人去打探打探,七峰山这帮家伙到底是咋整治的齐帮?”
乔有宝得意地:“我们只看重结果,管他呢!走吧,回去喝酒去咯!”
大家一起兴高采烈地走了。
七峰山土匪教训了齐帮,平州城的老百姓一时扬眉吐气,奔走相告。各条街上的粮行,纷纷撤掉原先的十四元米价牌,换成了醒目的每升十五元。
路人都疑惑,原先的十四元都没有人买,怎么会不降反涨呢?最终有聪明人醒悟过来,这是各家粮行已经宣告退出米价之争,向神医门俯首称臣了。
神医门赢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普遍认为,要是神医门还在,而且价格也挂十五元,就明神医门胜了。如果真的是神医门胜利了,这就明,人们将来再也不用为米价不稳而发愁,再也不会吃到掺有沙子的米了。
人们全都为之高兴,争相来到神医门粮行,发现神医门粮行早已经恢复了秩序,而且又增加了配送服务的新举措。只见悬挂着的醒目的米价标牌上清晰地写着:“今日米价每升十五元,如有需要,免费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