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煤炭归我们。”
潘本渊冷笑道:“我早就猜到山本先生不会那么好心,你这是等于让我变相卖矿给你们那!”
山本脸色一沉,拿着合同的双手僵在那里。
正在这个时候,忽地一股清风吹来,晴朗的气一下子就起风了,很快地,风云突变,顷刻之间,狂风大作,一阵阵乌云在空中席卷翻滚。
山本抬头看看色,微微一笑,一脸认真地:“我只跟潘老板透露一点,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们现在根本就没有银子。我甚至担心潘老板,今的场面都应付不过去。”
潘本渊反唇相讥地:“我也透露一点。不瞒山本先生,我们有银子,我们有足够的银子,而且就在路上,今过一会儿,一准儿到!”
山本“扑哧!”一声笑了,故作神秘地:“潘老板还在想着你们政府当局答应你们的地亩捐吧?据我所知,你们现在确实有一个人,正骑着快马急急向这里赶来。可他根本就带不来银票,我可以实话告诉潘老板,那只不过是带来一张废纸而已!”
潘本渊揶揄:“你就别吃不到葡萄葡萄酸了。”
山本压低声音:“我再奉劝潘老板一句,您真的就不要再想好事了。我们日本的通讯要比你们的马匹快得多,我昨晚上就已经收到电报了,你们的地亩捐,跟以前一样,这一次又黄了。”
潘本渊斩钉截铁地:“我不信!”
山本拍拍潘本渊的肩膀:“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实在不愿意看到潘老板处在困境中的窘迫样子,我的建议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过两我再来找您。”
潘本渊没好气地:“走好!不送!”
话音刚落,大门口出现了一阵骚乱,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五子骑马飞奔而至,刚刚接近煤矿大门的时候,便从马背上重重地滚鞍摔了下来,众人一片惊愕。
乔虎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一把抱起摔落的五子,急切地高声喊道:“五哥!”
五子没有回应,口干舌燥,浑身发烫,昏迷不醒。
此刻,色昏暗,乌云密布,阴风习习。潘本渊来不及再什么,撇下山本,急忙向大门口跑去。
山本露出一脸狰狞的表情,他向田中和高桥一招手,田中和高桥快速跑了过来,山本带着他俩悄然离开了……
霎时间,色昏暗,狂风大作,黑云压城。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五子抬进煤矿大院的陈列室里。乔虎端着一碗水走到五子近前,把水放下,猛掐他的人中,直到五子缓过气来,睁开眼睛四下张望着。乔虎才端起水碗,抱起五子的头,轻声:“五哥,来,喝点儿水。”
五子喝了两口水,似乎来了精神,猴急地端起水来猛喝了几口,然后起身出门,目光在急切地寻找。乔虎急忙跟着出去。
潘本渊正在门外送客,听到这边有人喊“五子醒过来了”,便快步奔跑过来。
当五子的目光和潘本渊的目光相对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五子的目光里分明透着失落和绝望。五子没有话,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用这种目光一边与潘本渊对视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
顿时,空气静止了,四周一片沉寂,所有的情绪都亟待爆发,但却始终僵持着。潘本渊轻轻走到五子跟前蹲下来,双手扶着五子的肩膀,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五子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里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痛苦地感叹:“四爷啊!出大事儿了!”
潘四爷早已经猜到了,但他依然坚强地:“不要急,慢慢,究竟出什么大事儿了?”
五子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纸卷,递给潘本渊,叹口气,悲怆地:“唉!衙门不给我们付银子,只给了我们这个!”
潘本渊接过来,缓缓打开,却看见这只是一张上边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的纸质奖状。潘本渊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纸上的那四个字笔画扭曲着,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笑着笑着竟然又幻化成了山本一郎狰狞可憎的面孔,脑际反复回响着刚刚离去的山本的话“一张废纸而已、一张废纸而已……”
潘本渊身体晃了晃,只觉得一阵眩晕,周围的人和物全都扭曲变形了,顿时旋地转起来。终于眼前一黑,站立不住,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
乔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跨上去,一把扶住潘本渊,没有让他倒下来……
人群中一下子炸了锅,场面顿时再一次混乱起来,有踢桌子的,有摔碗摔盘子的,有骂爹骂娘的,也有悲痛欲绝的……
齐墩儿愤怒之极,一把就把桌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