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亮连连点头:“快去快去!看看你娘饭做好了没有?让你娘把这几准备的好吃的都带过来。”
翠儿腆着肚子蹒跚着走了。
潘本渊好奇地看看乔虎:“看来乔虎这是要当爹了,上次来还是单身伙儿一个,转眼就成了大男人了,行啊!”乔虎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只是笑。
郝云亮嗔怪道:“看我这女婿没出息,当爹又不丢人!四爷啊,是这样。上次四爷来,我不在家,四爷走后不久,我就张罗着让两个孩子圆了房。这不,转眼一冬一春就过去了,夏也越来越热了,光景过得可真是快呀!”
潘本渊叹口气:“唉!真是忏愧啊!时间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转眼之间,潘本渊我竟然也落到了这步田地。要不然的话,真该给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备一份大礼啊!”
郝云亮劝慰道:“四爷可千万别这么,老虎也会打盹儿,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
乔虎终于稳定了情绪话了,他感慨地:“四爷啊!您这回可是把我吓坏了。您不知道,您可足足睡了三啊!”
潘本渊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什么?还真睡了三?”
乔虎看着就要到村公所了,干脆地:“四爷咱们回屋,回屋。”三人一起缓缓向村公所去了。
三人来到议事房,一条大炕,一张炕桌,地上摆着一张半新的八仙桌,好几只长条凳横七竖柏散落着。郝云亮打声招呼上北山张罗饭去了,乔虎飞快地收拾了一下散落的凳子,沏上一壶茶水,往炕桌上摆了两只茶杯,和潘本渊一起上炕坐了下来。
潘本渊和乔虎围坐在炕桌上,相互对视了很久,他们身在异乡,无言地相对坐着。
潘本渊不知道该什么,他猛然想起那个叫翠儿的大肚子媳妇儿本来应该是乔龙的女人,而乔虎的恋人是一位平州城里的姑娘,没想到半年时间出了这么大变故,翠儿竟然嫁给了乔虎。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一时不知该些什么才好。
乔虎也是脑子里在琢磨着这件事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潘四爷解释,他不太想在潘四爷遭受惨重的打击之后,再有这些烦心事来打搅他。
最后还是潘本渊打破了沉寂,感慨:“唉!真是世事难料啊!一眨眼之间,富可敌国的山西商人,这五百年的辉煌历史,就在我们眼前谢幕了。”
乔虎也附和:“看来世道是真的变了。”
潘本渊想了想:“乔虎啊,我不能在这里久待。没想到已经昏睡了三,我必须马上走,煤矿上的好多事情还需要处理,渠大爷也还在等我这里的消息。他们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啊?”
乔虎诚恳地:“四爷您千万不要着急,我和师父都已经商量过了,煤矿的伙计们我们都已经打发的差不多了,他们实在有困难的,乔村可以收留他们。五子已经走了,这里的情况想必都会知会渠大爷,您大可不必担心。”
潘本渊将信将疑地道:“是吗?有几名矿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乔虎点点头:“嗯!确实有个别过不下去的,已经搬来乔村和我们一起过了,后续可能还会有,放心吧四爷,有我们的一口汤喝,就不会让他们饿着。”
潘本渊感激万分,激动地:“感谢你们为我善后啊!”
乔虎微笑着:“四爷就安心在这里养病,过两您身体恢复好了,您要走,就直接回省城吧,矿上的事情就别去管了。”
潘本渊摇摇头:“那怎么行?日本人还眼红地盯着哪!”
乔虎不假思索地:“那咋不行?您就是现在回到矿上去,不也照样开不了工不是?至于日本人那里,没关系。四爷,现在村里的农活儿不太紧张,大家都是早上干农活,白练武。我可以安排一部分人,直接搬到煤矿上去住,过两就搬过去,就算是护矿吧,谅也没人敢去闹事儿。”
潘本渊大睁眼,惊喜地:“真要是这样,那可就太感激了!”
乔龙淡淡地:“四爷不用客气,煤矿本来就是咱祖先留下来的,我们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去。”
潘本渊伸出大拇指:“没想到你年间,竟有如此见识和胆识,真是难能可贵呀!”
郝云亮从外边跑了进来,开心地:“四爷哎!睡了几,饿了吧?马上就开饭喽!”
潘本渊刚好肚子响,大家相视对着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潘本渊最后终于忍住笑:“还真是感到有些饿了。”
翠儿腆着大肚子,独自挑着一副担子正在河湾心翼翼地过河,河水很浅,河面上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