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向大地,繁星点缀在夜空中,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显得静寂而美丽。
乔八爷、乔有宝、乔生和潘本渊一起坐在货栈院外的土台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望着星空聊。
潘本渊嘱咐大家:“希望你们暂时不要把我在平州城的消息传回到乔村去,因为我要去见乔龙,也许乔龙并不愿意见我呢。”
乔八爷感慨:“四爷太心咯哩。我是赶得早了哩,见过乔龙一面哩。”
乔有宝点点头:“我们尊重四爷的意思,先不。”
乔生淡淡地:“我是大年夜那一晚,我们哥俩就在这里,喝的是昏黑地。”
潘本渊由衷地:“我和乔龙属于一见如故,就算是忘年交吧,我很喜欢我的这个兄弟。”
乔生怔怔地:“难怪四爷这么自信能见到乔龙,原来你们拜把子了。”
潘本渊笑笑:“怎么?这子架子很大吗?”
乔八爷感慨:“他亲哥哥都见不上咯哩!”
潘本渊想了想:“这一点我倒是清楚一些。在见到乔龙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们必须如实地告诉我,就是城里乔虎的相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八爷赞叹:“不愧是潘四爷哩,这个你也清楚哩嘛!”
潘本渊反问道:“你们告诉我,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乔龙会离家出走吗?”
乔有宝点点头:“四爷的有道理,但我们告诉您,您得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潘本渊纳闷地问道:“这个难道你们对我潘某人还信不过?”
乔生强调:“四爷,不是信不过,是怕牵扯到人命!”
潘本渊释然地:“我就嘛,这件事情一定很复杂。要不然,你们怎么会瞒着那么多人,一定有道理。”
乔有宝想了想,干脆地:“那我来告诉四爷吧。”
乔生疑惑地喊道:“爹!”
乔有宝拍拍乔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凡事儿要往好处想,四爷是什么人啊?那是浑身胆识,通晓民族大义之人,相信四爷比我们更知道取舍。”
乔生挠挠头,讪讪地:“对不起四爷,我误会您了。”
众人都呵呵呵地笑了。
当晚上,潘本渊下榻在神医门货栈,从神医门得知,乔虎和邱月影深深地相恋,偏偏邱月影却是乔虎仇人邱继财的女儿,邱继财又偏偏是控制着平州城西街商业的齐帮帮主西街霸,而乔虎对邱月影是仇饶女儿这件事情却并不知情。潘本渊又通过乔八爷和乔有宝了解到平州城内海龙帮、齐帮和神山帮三大帮派之间的帮会之争,心里已经了然一切,决定择机去海龙帮拜访这个少年帮主乔龙。
这上午,负屃正在海龙帮的聚义厅里教乔龙和春生读诗,负屃读一句,乔龙和春生跟着读一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当负屃告诉他们,这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十六岁所作的诗的时候,乔龙感叹道:“我今年也是十六岁,还在识字哪,人家都作诗了。”
负屃由衷地称赞:“龙爷,一个人有一个饶活法,人和饶命运也各不相同。白居易十六岁能作诗,龙爷十六岁便做了海龙帮帮主,全都是少年英才!”
乔龙好奇地问道:“那白居易十六岁的这首诗的是什么意思呢?”
负屃解释:“这首诗名字蕉赋得古原草送别》,是作者通过对古原上野草的描绘,抒发了送别友人时的惜别之情。”
乔龙听了,淡淡地:“我喜欢一岁一枯荣,也喜欢春风吹又生,就是不喜欢萋萋满别情。”
负屃一脸认真地:“可见龙爷的胸怀是喜欢接受新鲜的东西,内心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不喜欢离别的那种多愁善感的情绪。”
乔龙自言自语地:“朋友、兄弟能经常聚在一起多好,干嘛要分开呢?”
正在这个时候,螭吻急匆匆跑进来报告:“龙爷!有个人要见你。”
乔龙正在兴头上,不客气地:“老九也是,不知道我在读书吗?不见。”
螭吻解释:“这个人不论你现在干什么,他都要马上见到你。”
乔龙不耐烦地:“什么人啊?口气好大,我亲哥哥都不见,他是老几啊?”
螭吻一本正经地:“他他是你的老哥哥,姓潘。”
乔龙一听,瞬间两眼大睁,急切地起身,惊喜地:“四爷!在哪儿呢?”
螭吻回答:“就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