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定下的接头之地,顿感欣喜不已。眼前立刻浮现出老师组织学运会的学生们搭救到校学生,以及组织学运会的学生们奔赴延安时的情景。她顿时明白了,老师就是自己的同志和前辈,老师就是自己要接头的红枫同志。
邱月影激动地径直上前,高胸喊道:“老师!”
红枫看着熟悉的身影,听着熟悉的声音,一脸惊喜地上下打量着穿扮时尚华丽的邱月影,眼睛盯着邱月影手里的黄色提包,包里正好露出一份新华日报的一角。这是接头前的约定。
红枫刹那间明白了,眼前的这名学生,已经在延安接受了革命的熏陶,正式从延安回来,走进了抗日的敌后战线,立刻面露惊喜的喊道:“邱月影!”
邱月影喜出望外,竟然忘了接头暗语,直接高胸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红枫一怔,她的不是暗语,顿时脸色一沉,冷静下来:“真不好意思,来惭愧。”
邱月影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老师?”
红枫拿着手里的裘皮大衣暗示邱月影:“糊口的营生没了,这不实在过不下去了,只能拿件衣服来当铺当掉。”
邱月影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老师没钱?来我这里樱”完,拿起提包就要从里边取钱,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她看见了自己包里的新华日报,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良久地睁大了眼睛,怔怔地:“老师您……”
红枫赶忙食指挡唇“嘘!”的一声,邱月影脸色通红,马上想起了接头暗语,平静地:“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淘货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应季的绝当品!”
红枫笑笑:“姐包里的报纸是今的新华日报吧?”
邱月影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昨的。先生,您出当的可是怀里的裘皮大衣?”
红枫点点头:“是啊!世道太乱,糊口的营生没了,这不实在过不下去了,只能拿件衣服来当掉!”
邱月影问道:“不知先生这件衣服当期多长?”
红枫淡淡一笑:“这年月,当掉的东西就不可能再赎回,都是绝当品咯!”
邱月影眼前一亮:“哦!先生不如卖给我,也会给您个比当铺高的价儿!”红枫喜出望外地:“邱月影同志,真没想到,会是你回来。”
邱月影难为情地:“红枫同志!真对不起!没想到是您!刚才一激动忘了对暗语了,我们走吧!”
红枫突然神色严峻地:“嘘!我们恐怕是走不了了!”
邱月影一愣,急切地:“什么?”
红枫冷静地:“注意听,鬼子正朝这边来那!”
两人冷静地谛听,听见马达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邱月影急忙问道:“那怎么办?从哪边来?”
红枫急切地:“两边都有!来不及了。”话音未落,情急生智,拉着邱月影一闪身进帘铺。
神医门的东西两边街道上,各有两辆摩托车驶来,驶到神医门外会合,野在前边,率先下了车,其他五名日本鬼子也全都下了车。
野(日语)高声喊道:“神医门附近,裘皮大衣和红色提包,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搜!”
五名鬼子,有两名马上开始在街两头盘查过往行人,剩下的三名鬼子也立刻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起来……
乔有宝正在当铺里“噼里啪啦!”地熟练打着算盘,当铺厚重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一束强光照射进来,红枫拉着邱月影闯进帘铺。
乔有宝抬头看看,怔了怔,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红枫是曾经来骗当过的教书先生,邱月影就更不用了。但他马上冷静下来,嘿嘿一笑:“哟呵!两位熟客嘛!”
红枫并不搭话,把当铺门关上,然后把裘皮大衣和邱月影的红色提包,连同自己身上的水笔,全都塞进了柜台上放当品的篮子里,急切地:“快快快!收起来!”话音刚落,当铺门又被猛烈地推开了,一名持枪的日本士兵闯了进来。
乔有宝不动神色,不经意地把装有裘皮大衣和红色提包的当品篮随手收了起来。
野跟着闯了进来,他四下看看,看到红枫拉着邱月影在浑身发抖,审视地看看他们,对乔有宝着蹩脚的汉语:“喂!两个人,一个拿着裘皮大衣,一个拿着红色提包,你可曾看见?”
乔有宝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君!没有啊!今到现在还没开张那。这不就来了这么两个货色,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来当这不值钱的东西。”完,从里边扔出一件破棉袄。
邱月影和红枫相视一眼,暗暗舒了一